话音未落,萧珺玦一跃飞上马,朝着荣侯府就飞奔去。
他先去了荣侯府,问了门子说六小姐未回家就去了护国公府,但护国公府那也说没去,萧珺玦转而就往宫里跑,依旧是同样的答案。
荣曜正好从宫里出来,看到满脸焦急的萧珺玦,问清了事情,也跟着他在长歌城里寻找。但长歌城里荣昭能去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依旧没有找到荣昭的身影,就仿佛她在长歌城凭空消失了一般。
从天香国色楼出来,萧珺玦脚步沉的几乎抬不起,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他都去了,可是没有人看见过荣昭,她就像一阵风吹走了,连点痕迹都没有。
“姐夫你别着急,别着急,咱们再好好想想她能去哪,她丢不了。”荣曜安抚道,他敲敲头,努力回想着以前荣昭发脾气喜欢往哪跑。
“会去哪哪?会去哪?”荣曜急的在原地打转。
突然,他猛地拍了下脑袋,喜悦的喊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姐去哪了。”
荣昭坐在墓前,头靠在墓碑上,哭的不能自己,“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背着我和荣晚在一起。我哪一点不比荣晚强?我的身家,容貌在长歌城里谁人及得上,为什么他却自甘堕落喜欢一个下人生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他付出了所有,为什么他要这么伤害我?”
这场雨没有停,郊外下的又特别大,荣昭被淋透,如一个无助的小鸟,浇透了她的羽毛。
“娘,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前世,今生,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只是把我当作利用的棋子?萧瑾瑜是这样,萧珺玦也是这样,难道我就注定永远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是不是就是因为一直以来我引以为傲的家世,所以我必须就是棋子哪?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背这样的包袱,只要萧珺玦爱的人是我。”
泪和雨交织在一起,模糊着她的面目。她望向天边,黑乌乌的云就像她的心,再无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
心,剧烈的焦灼疼痛,身,慢慢变冷寒颤,身上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冰。她的哀痛,如今只能对着她母亲的坟墓倾吐,再无人可诉,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只有在此刻才能软弱到尘埃谷底。
她真的很希望她的母亲此时能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抚慰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回答她的问题。
长时间的哭泣,眼睛变得干涩难睁,却无法停下来,只能任由眼泪不休止的流。
她已经哭的没有力气,由嚎哭到呜咽,由悲泣到抽噎,直到最后无声无息,如她的心一般,仿佛没有了。
不知过了何时,荣昭靠在墓碑上几乎要睡着了,忽然间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她蹙蹙眉,睁开眼去瞧,就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猥琐男人向她走来。
那几个男人明显是冲她来的,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哟,这是哪来的小娘们啊,怎么跑到墓地里睡觉了,走,跟哥哥走,到哥哥的床上的去睡。”
荣昭浑噩着,扶着墓碑摇摇晃晃站起来,那几个男人已经走到荣昭身边,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说话粗声粗气,“刚才离得太远没看清,这近了才知是个绝色大美人,哥几个今日可是有艳福了。”
荣昭细小的胳膊被他一只巴掌就攥在手里,她对着他就踹了一脚,一脚踹到他的命根子上,疼的那个男人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