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色锐利,那双眼睛如毒蛇一般,“一条欺君之罪便是死罪,更何况还将父皇气成这个样子,更是罪无可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你又不是父皇,你凭什么替父皇治罪?”荣昭这话是说给太子,也是说给皇后的。
皇后不由怒喝:“本宫是皇后,太子是储君,如今圣上昏迷,我们两个哪一个不能治他的罪?”她扬高声音,“荣昭,您还想造反不成?”
造反就造反,还怕你不成?荣昭差点脱口而出。
荣昭扬起下巴,疾言厉色道:“难道皇后还要给我扣下造反的罪名不成?父皇对我宠爱有加恩重如山,我心里万不敢有造反这两个字。反观皇后,张嘴闭嘴造反欺君,倒是让人值得深思。”
皇后被气得满脸通红,声音撕裂般叱责,“荣昭你放肆。”
“皇后娘娘看我放肆是今日一回吗?”荣昭飞扬跋扈的劲全上来了,就算是以前,她再跋扈,也不会去顶撞皇后。她有分寸,知道皇后是皇帝舅舅的正妻,不是寻常妃嫔能比的。所以,在皇后面前她从来都知收敛。
也因为皇帝舅舅疼爱她,她对她也不错,一向和颜悦色,就算是她拒绝了与太子的婚事,皇后也并没有太为难她,虽然心里不高兴,也不外露。
但今日却一再咄咄相逼,还敢挑战她的底线,就怪不得她和她撕破脸。
她狠狠甩了下鞭子,“啪”一声脆响,直面皇后,“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夫君,那就得问我手里的鞭子同不同意?”
皇后被堵的面色铁青,双目像是充了血,“荣昭,本宫在警告你一次,你要你再放肆,本宫就连你一块拿去。”
其实她何尝不想将荣昭一块拿下,但考虑到荣侯府和护国公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明显这事是皇后小题大做,但无奈萧珺玦朝中无人,竟无人为之求情。还是护国公,一马当先,“楚王虽有隐瞒,但也不是多大的事,匆匆将一位亲王下狱,似乎不妥。不如等圣上醒来,再请圣断。”
太子冷哼道:“欺瞒父皇此等大罪难道在护国公眼中不是多大的事?护国公还是慎言吧,你是楚王妃的母舅,应避嫌才是,否则会被人误以为有结党之嫌。”
朝廷最忌结党营私,太子一语,实属玷污护国公府,护国公脸上阴沉如炭,忿忿道:“太子是也想给护国公府定罪吗?”
皇后自知不能轻易得罪护国公府,于是道:“护国公不要多心,太子并非此意,只是楚王欺君,更令龙体受损,绝不能放过。”
她的目光掠过虽一直为说话,但低沉着脸的荣侯爷,缓了缓脾气,再与荣昭道:“楚王妃,本宫念你自小胡闹惯了,你顶撞本宫之事本宫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再有阻拦,就别怪本宫将你一起拿下。”
荣昭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罢休的,萧珺玦赶紧拉住她的手,小声道:“昭昭,不要冲动。”
荣昭瞧着他,不甘心,萧珺玦眉头一涌,“听话。”
什么比武,不过是给他设了个局,一想到这莫须有的罪名,萧珺玦只觉得可笑。
欺君罔上,这罪名也真大啊,亏的皇后和太子冥思苦想这样一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