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养伤吧,这里很隐蔽,没有人带路不会有人找到。”老妇人拿着件干净的衣服进来,交给荣昭,“他这衣服上全是血,把这个给他换上。这是以前我做给我儿子的,他还没有机会穿过。”
“谢谢老夫人。”荣昭接过来,感谢道。
老妇人笑了笑,“别老夫人老夫人的叫,山野农妇哪敢称一声夫人,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叫老太婆一声大娘吧。”
荣昭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道:“大娘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老妇人笑道:“之前也不肯定,但见你对这位公子如此关心,也便看出来了。若真是兄弟,也就不是这眼神了。我说哪,那日见了你,老婆子还在心里嘀咕,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男子,果然,今日再见才发现是个姑娘,是老婆子眼拙了。”
老妇人心善,拥有一颗菩萨心肠,她望了眼萧珺玦,再道:“你们暂且安心在这住下,等他的伤康复再离开不迟。”
荣昭心怀歉意,道:“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人都有难处的时候,况且这位小兄弟是大周的士兵,我们身为大周的子民,当然要出手相救。”老爷子拿出一卷针包,从中抽出一根银针,银针细如丝,微微闪出细碎的锋芒,“我先给他施针,把血止住,一会儿再给他开个方子。”
“好,你写好方子,我去买药。”荣昭道。
老爷子把银针扎入萧珺玦的合谷穴,“那倒不用你去。”
见荣昭满脸狐疑,老妇人解释道:“这地方偏远,我们老两口走出去一趟不容易。平时都是是用鸽子与外面联系。像买药的事情,将需要的药材绑在鸽子的腿上,它就会落在药材铺。等药材铺的人抓好药就会派人送来。”
这也是他们维持生计的方法,以前年轻一点的时候,还能走能动,靠着贩卖木柴野生的珍品或是猎物为生,翻几座山到城镇里贩卖挣钱换取生活所需的东西。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们也只是在逢年过节出一趟山,平时都是靠这种手段,想要卖什么会有人来取,想买什么会有人来送。
荣昭恍然,想起院子里那笼子的鸽子,原来是做这用途。
老爷子又在萧珺玦身上几处穴位刺入银针,这几处穴位都是助眠的,现在他是消耗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有利于恢复身体创伤。
很见效,很快萧珺玦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药果然送来了,荣昭去熬的。其实熬药不难,只要注意药的火候时间,不像煮汤做菜那么复杂。
不过因为要不断的熬几个时辰,火不能断,这一点荣昭来做有些费力。等她熬好药的时候,脸上是一层黑灰,跟鬼画符似的。
不过也没镜子给她照,她自己又看不见,这边药熬好,她端着就给萧珺玦端去,正好那个时候萧珺玦刚醒,“你醒了?正好,赶紧将药喝了。”
老妇人和老爷子看到她这滑稽的模样皆忍俊不禁,萧珺玦也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