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囊绣的那么难看,世上独一无二。
刚才她还拿阿宝当成最后的稻草,此时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直接给扔开,然后就扑向萧珺玦。
“真好,真好,你没事。”劫后重生的喜悦交织着久别重逢的想念,就像是储蓄在火山里面的岩浆,翻滚着难以想象的热烈。荣昭紧紧抱住萧珺玦,她的手在不住的颤抖,那是她的心在颤抖。
惊喜若猛烈的强力抵在心头,但惊喜过后却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宣泄,她突然头埋在他胸前就嚎哭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出事?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死了。萧珺玦,我——”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萧珺玦本想训斥她,但是把她抱在怀里,听她哭泣,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抚摸着她的头发,萧珺玦道:“好了,别闹脾气了。”
“萧珺玦,你很没用啊,和人打仗还能掉下悬崖。还吹嘘什么战神,我看你根本就······就没什么了不起。”荣昭捶打着萧珺玦的胸口,先是很用力,仿佛是发泄,但打着打着她的拳头轻下来,慢下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嘴里含着泪,含糊着,“你干脆吓死我好了。”
萧珺玦与羯倍应战时已经受了内伤,再从几百米的崖上掉下来,更是加重了他的伤。跌落悬崖时他被横出的树枝拦截了下,才捡回一条命。而羯倍却没有那么幸运,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掉下来一天一夜,他才醒过来,不过他伤的太重,强行上山只会更加加深伤势,无意中走到此处找到这个山洞进来修养。
刚才他听到动静,以为是日出的军队找来,所以躲起来防备。他现在的伤势严重的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唯有躲起来偷袭才有胜算。
荣昭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他简直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从长歌城那远跑到这来。
不过荣昭这几拳打的挺狠,他的伤势又没有恢复,虽然极力忍着,但胸口里就像是有一团火,烧得他胸膛里都着起了火焰。
喉咙上有腥甜的味道,他沉沉的喘着气,一口气上来,胸膛里更加疼。他的脸有因疼痛而变得扭曲,下颌抵在荣昭的头顶,声音微微弱弱,“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下次我会小心的。”
此时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昏暗而漂浮的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更显的苍白,他的手慢慢从荣昭的肩上滑落,他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他想休息一下。
他这一休息不要紧,将荣昭吓坏了,以为他这是要留遗言哪,幸好还有气。
荣昭见他满脸通红,嘴唇惨白无色,摸了摸他的脸,却是滚烫一片,再触了触额头,热的烫手,原来是发烧了。
荣昭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将萧珺玦平躺在上面。临出来时,夜枭给了她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应急的东西,比如干粮火折子,金疮药之类的东西。
还是夜枭心细,如果不是他准备,荣昭如今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给他解开衣服的时候,荣昭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不说磕的碰的,光是刀剑伤的就有四五处,有的地方现在还渗着血哪。
荣昭给他上着药,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下来,滴到他的身上,甚至渗到他的伤口里。
这一身的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新的旧的,前后加起来得二十多处,这么多年,他得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疼多少罪啊。
别的皇子封王封将只要有个好母妃好母家就行,他哪,真的是拿命去拼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