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哪里服气,她就那么没有一点存在感吗?之后就是变着花样的作。
先是天天上街,茶馆戏院,青楼赌坊,有热闹的地方必然有她的踪迹。天天花钱如流水,那成批成批的布料,成盒成盒的首饰,一天到晚府里送好几趟。
买回来她也不穿,就放在一旁,最后堆得房间都搁不下,她就又找了个空房间修葺了下专门放她的衣服。
府里的人不禁咂舌,暗地里都说王妃挥霍无度,楚王府早晚得被她败坏光。
是啊,她买东西是走王府的账里,是萧珺玦出钱,她这么大把大把的花他的钱,就是觉得舒坦。
不过她也不会把银子便宜给外人,买的东西全是她自己的店。东西归她,转个手钱也全进了她的腰包,一举两得。
她说,男人靠不住,不知道哪天萧珺玦就休了她。她也不能什么都没得到就变成弃妇吧,怎么也得将他的家产全都卷走。
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只有兜里的银子才靠得住。
这都还不算,她还特意从外面请来说书的,唱曲的,唱戏的,一天天的连轴逗她乐。那唱花旦的小生长得细皮嫩肉,俊俏风流,勾得府里的小丫鬟都春心荡漾,府里的人都说,王妃天天面对着不动心才怪,也还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早已安通款曲了,不然来唱戏的怎么每次都有他啊?
多难听的话都编排过,传到萧珺玦那里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随她”,根本漠不关心。至于府里的银子,之前他就承诺过她,这府里的东西全归她,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只等着父皇准许他离京的奏折,在军营待个三五年,再已分隔两地,夫妻缘浅的借口和她合离,从此两不相欠。
荣昭做这些无非是想引起萧珺玦的注意,她实在无法接受被人无视,可无论她做什么,做的多过分,他都对她置之不理,自然而然,她作了一段时间,也就消停了。
不过有她这么折腾,也将府里上下得罪个遍,特别是萧珺玦身边跟随他多年的人,更是对她颇有微词,不,不是颇有微词,而是看不顺眼。
没想到荣昭刚消停没几日,就接到圣旨。
蜀地发生十年一遇的地震,圣上派楚王奔赴灾区,安抚灾民,实行救灾,地震之后也可能会爆发瘟疫之类,所以说此刻刻不容缓。
不过圣旨上不但委派了萧珺玦的名字,还连同荣昭也一并写在上面。
荣昭真是搞不懂,圣上不是最疼她的吗?为什么还要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再说k她手无缚鸡之力,去那有什么用。
原来是圣上听说他们夫妻不和,所以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在这种大灾大难面前,最是会凸显人情,圣上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珍惜眼前人。
这样的意图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手段嘛,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时间紧,收到圣旨就要出发,荣昭这边要带的东西没有收拾完,那面马车就准备好了。要是平时荣昭指定要挑上几个时辰,这次这么赶,她也不管拿哪件了,裹了两个包袱,又拿了一箱子首饰就让孤鹜带着,自己又把从府里那“贪污”来的银子全都带在身上。正所谓穷家富路,万一遇到什么事应应急也好。
自上一次吵架,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萧珺玦坐在左边看有关这次地震的文书,荣昭坐在右边用凤仙花汁涂着她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