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睨了一眼荣昭,“行了,别哭了,爹不惩罚你了,赶紧将你那眼泪收起来。”
荣昭当然知道爹疼爱她,舍不得真的罚她。但同时也深深觉得高氏实在是精明,她太擅长抓住每个人的心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又说的那么恰当贴心。简简单单说几句话,既给侯爷个台阶下,又让她念着她的好。
如果是以前的荣昭,必然会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而对她感激涕零的,会觉得她免于受罚皆是因为高氏的求情。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她都算计不过她。
不过荣侯爷也没打算就让荣昭这么走了,而是让荣昭跟着他去书房。
到了书房荣侯爷一直沉着脸,和要下雨的天可以媲美。荣昭吃不准,不住的瞅他一眼。
“跟我交代一下你昨天都做了什么好事?”晾了她半天,荣侯爷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方道。
更漏绵延着时间,一滴一滴落下,快到晌午,荣昭才讲完所有事。不过,她将晚上遇到采花淫贼的事略去,只是因为不想父亲担忧。
听完她的话,荣侯爷微微一叹,为余容悲惨的命运。那是一个本该灿烂过一生的人,却遭受了命运给他的无情玩笑。
荣侯爷是同情他的,但也因为他的身份而担忧。虽然驱走了沈万山,但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放一个敌国太子在家里,确实是有麻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因此事而给荣侯府挖个坑。
“你把他安置到什么地方了?”荣侯爷慢慢饮了口茶,沉默了片刻,方问起余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