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荣老太太送出的,她当然比谁都认得。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柔姨娘,再转到钱大夫身上,“这东西是不错。”
荣三爷此时是半信半疑,但一见到柔姨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然还是站在柔姨娘一边,“区区一个手镯算什么证据,自柔姨娘怀孕都是你看照的,难道不能说这是她打赏给你的吗?”
柔姨娘赶紧留缝,“对,这只不过是打赏给你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什么收买的。”
三夫人坐在荣老太太身上,她随意的看了眼镯子,轻柔道:“这手镯是白玉的,很是贵重,就这么打赏人,怪可惜的。”
二夫人林氏本就是看热闹的,瞥了眼三夫人,她漫上笑意,适逢插嘴,“一个白玉手镯怎么也得上千两,你可真是大方,一赏就赏出去这么大手笔。”掐着团扇她掩了掩嘴,“连老太太送的赏赐都能随意打赏一个大夫,这不是分明没将老太太放在眼里嘛。”
荣三爷原想帮柔姨娘,没想到说一句打赏倒给她挖了个坑。上千两的手镯随随便便的打赏人,说出去谁信?
荣侯爷翻看了下账本,抬眼看向钱大夫,“这账簿又是何意?”
钱大夫拱了拱手,恭敬道:“回侯爷,小人平时开方抓药都会记录在账本上,而写有三月初三那一页上详细的记载着开了一副打胎药。而且,上面也标有是侯府柔姨娘身边的红袖姑娘所拿,足以证实小人没有说谎。”
荣侯爷找到那一页,看着点了点头,然后端给了荣老太太,“确实有。”
荣老太太年龄大了,眼睛有些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颔首道:“嗯,却有记载。”停了停,她打量了钱大夫几眼,问道:“又有人证又有物证,看来你真不像是撒谎,可是老身有个疑问。”
钱大夫扬起手,“老夫人请讲。”
荣老太太道:“你说是柔姨娘收买了你,那你今日为何又要来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