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没想到荣晚不请自来,下人进来禀报时她还略略晃神了下,思忖了片刻才想明白是因为昨夜的事。
昨晚荣昭几人玩到快天亮才回府,回来便睡觉,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此时她刚刚醒来,荣晚应该是打听好她已睡醒才敢过来。但荣昭还是想晾一晾她,磨蹭了很久才出房间。
荣晚在外间已等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茶水一杯接一杯的上,也不知换了几杯,才见荣昭出现。
她连忙起身,直到荣昭坐下,她才跟着落座。
荣昭懒洋洋的往蕊蝶小引枕上一歪,手支着头,孤鹜端来茶,她指了指一旁的香几,让放在那里。
弹了弹长裙下摆上绣着的捻金海棠,半阖着眼睛,荣昭问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她明知故问。
荣晚屁股只坐在椅子上的一半不到,素手搭在双腿之间,显得略微拘谨,“我知道不该来打扰妹妹——”
荣昭鼻息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不耐烦道:“你不打扰也打扰了,别那么多废话,还是有什么话直说吧。”
荣晚脸色白了白,嘴唇微抿,看了眼孤鹜和秋水。
这意思很明显是不希望别人在场,荣昭挥手让她们两人退下,她这才鼓起勇气开门见山,“关于昨夜我和楚王殿下一起出游的事,我希望六妹妹只当没有看见,更不要说出去,以免有损楚王殿下声誉。”
就猜到是让她三缄其口,荣昭心中嗤笑,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她都懒得提她。
“原来是这事,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搞得这么神秘。”因刚醒来,荣昭还没有梳发,长发如瀑松散的垂着。她沿着耳廓旁的一缕头发下滑到头发根部,再从根部往回绕了几圈,拿着眼角瞥着荣晚,上下打量了下,“不过是同游,要不要弄得像是见不得人似的。还有你说有损楚王的声誉?这我就不懂了。”
荣晚背部坐的笔直,窘色道:“我是庶出,如果让人知道楚王和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同游,说出去对他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