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床上温存的男人,这会儿只装作视而不见,荣昭盯了荣曜一眼,心中感叹。但她可不是同情那丫鬟,勾引他弟弟,想坏了他的身子,保不齐就是又一个长天。
怎么说荣昭这个人哪,兴许就是冷心冷情,或许说是自私,只顾自己和她在意的人,别人怎样,她向来不理会。
“住手!”荣昭却叫了停,但不是为那丫头求情,而是要给冯妈妈一个下马威,“我和世子都在这哪,你逞什么威风?我看你是越老越不知分寸,在我面前也敢肆意打人,你是不是当自己是主子了?”
冯妈妈赶紧住手,连忙俯身,“老奴不敢,老奴是因为一时气愤,所以才动手越矩。”她斜着眼睛瞪了眼被打的小丫头,恨恨道:“这丫头平日里就爱涂脂抹粉,想着法的亲近世子,老奴警告过她多次,本以为她会收敛。谁知这次老奴一病,她就不顾廉耻勾引起世子。这都是老奴的过错,老奴应该一早就把她撵出御风堂。”
“她单是这次勾引世子吗?”荣昭眼神一厉,射向冯妈妈。真是睁着眼说瞎话,据她所知,这个把月就没断过。
冯妈妈猛然吸了一口气,她不敢面对荣昭凌厉的眼神,低着头,下巴贴在前襟上,“这个,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荣昭反问道。这老奴连栖梧楼几乎都事无巨细,更何况是御风堂。什么都不知道,放屁,她恐怕连外面的猫狗一天交配几次都门清,这事难道不清楚?
荣昭接着道:“好,你不知道。年纪大了嘛,眼鼻口耳确实不那么灵通了,情有可原。”她拍了拍冯妈妈的背,含着温和的笑意。笑容不达眼底,终结在嘴角,“这人上了年纪,确实不容易。冯妈妈在荣府呆了十几年,委实辛苦。这样吧,我让父亲准你回家养老,不用在侯府伺候。反正你也没什么用了,在侯府待着岂不是浪费粮食?”
她正了正冯妈妈的衣领,从容的迫视着她惊慌失措的目光,笑得更加明媚,“冯妈妈不必害怕,怎么说你也是荣家的功臣,育养了阿曜,荣家不是没有良心的,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养老钱,包你今后三顿温饱。”
“姐——”听荣昭要赶走冯妈妈,荣曜欲出言求情。他是吃着冯妈妈的奶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是她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给我闭嘴!后宅的事轮不到你一个男人插嘴!”此时的荣昭已显露出当家主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