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虽担了这虚名,却能让本王抽离其中,本王又为何要怜香惜玉哪?”景容看着自己下的这盘和棋,心满意足,一挥手,黑白棋子各归其位。
东院里,紫夭站在廊下,插着腰气呼呼的看着院子里忙东忙西的王府下人。这王府的人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可恶,这种日子竟称病不起,这不是满皇城的告诉所有人她们家主子是个煞星,还未过门就克的王爷一病不起吗?若不是主子不让,她早就找那个狗屁王爷算账了!还有那狗屁王爷的狗屁侍妾们敢对她家主子不敬,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将宸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主子,这宸王爷太欺负人了!”白伊双眼婆娑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紫夭,咬牙切齿道。若仔细听便可以听到她声音的哽咽。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即不敢看着慕雪芙也不肯掉下泪来。
慕雪芙将一头的饰物全都卸下来,觉得一身轻松。她动了动脖子,道:“这对我来说却是意外之喜,我巴不得这个宸王爷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他做他的王爷,我做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今日,我看就是宸王刻意为之!”白伊一把抹掉眼中的泪珠,道。
慕雪芙走到她身边,擦了擦她的脸,“他要是把我放在眼里不就糟了?如今这样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神色一转,眼中划过流光,道:“这个王爷聪明的很,我们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
三日后,是慕雪芙回门之日,但此时她并不着急,依旧悠然自在的靠在椅子上假寐,由着青琢她们为她洗漱上妆。
“主子,王爷派人传来话,说宫里出了事,王爷已经进宫,不能陪同回门。若是主子有什么需求只管和管家周成说,想出门叫管家准备马车即可。”金露打发走宸王派来的小厮便走进了房间,附在慕雪芙耳边道。
慕雪芙睁开眼睛,掩嘴打了个哈欠儿,抱怨道:“早知道我就晚点起来了。”看着镜中梳妆好的自己盈盈起身,“既如此,我们也早去早回吧。把我的帷帽拿来,本王妃面如恶鬼,还是要遮一遮丑,免得吓死几个人。”
景容站在皇宫大门外,看着那三百个头颅分家的禁卫军,心思百转千回。禁卫军是荣王所管制,如今竟然有三百侍卫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害,荣王自然难辞其咎。而自己统领京畿卫,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是这样的手段又是谁做的哪?
睿王?因为没有笼络到自己所以出此手段给荣王一击,顺便带上自己?
这三百个侍卫,连身上的刀都没有拔出来,就被人无声无息的要了性命,睿王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哪?难道是请了绝顶高手为他做事,可近些日子并没有听闻他身边出现陌生人啊!
难道是其他人?宁王?怀王?或是慕昭霖?
“王爷,荣王来了。”想得入神之际,逐月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景容转过身,冲由远及近的荣王拱了拱手,道:“四哥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