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菲扶着梁老夫人坐下,梁老夫人对着郝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这梁家已经是你在当家,我女儿都不能说话了。”说完,安慰的在梁芳菲手上拍了拍。
这表情分明是说,娘给你当靠山,看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梁芳菲到二十五岁才出嫁,就是因为梁老夫人疼爱幼女,左看一个儿郎觉得配不上她女儿,又看一个觉得家世不好,怕委屈了她女儿。
这才耽搁下来,直到遇到如今这位,父亲是勇毅侯,功勋世家,自己也有出息,考了个状元,入仕没多久,就破获两起大案,短短几年就做到了让人眼红的京兆尹。
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那梁老夫人还不满意,觉得嫁的太远,不能常伴她膝下。
就这样一个千宠万娇的女儿,被人说在家没说话的份,她能高兴吗?
郝氏见老太太向着梁芳菲和应氏,抹着袖子就哭上,“这个家的人都看不起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梁老夫人蹙眉道:“自己不尊重,还赖别人看不上你,这般大吆小喝的失体统,谁能瞧上你。”
郝氏抽噎两声,“那雨浓也太过分了,我不过说她两句,就对我又打又骂,我怎么说也是她伯娘,她也太不敬重长辈了,我只想教训她一下。”
梁芳菲站的笔直,“那我就奇了,大嫂也是雨浓的伯娘,怎么她就对大嫂那么恭敬哪?”
“大嫂娘家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小孩子最是势利眼,自然是溜须着大嫂,对我这个二伯娘不恭不敬。”
梁芳菲白眼对她,招呼梁雨浓到身边,她抚着雨浓的肩道:“浓浓是什么性子,我这个姑姑最是一清二楚,她才不会看人下菜碟呢。
反倒是某些人,自己的出身不怎样,却教的女儿势利眼,一口一个乡下人的叫着,怎么,是让女儿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什么出身吗?”
郝氏说不过梁芳菲,气的胸中汹涌起伏。
梁老夫人只觉得心累,“行了,都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