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出了命案,还能有个对照。
崔金枝拿完药,刚要出去,这时药铺后面的帘子打开,她不经意的瞧去一眼,登时如遭雷击,呆在了原地。
“相公……”她声音很轻,轻到呢喃。
但对方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只跟着怀里的女人亲昵说笑。
她眼神一眯,大喝一声,“相公!”
近来蝶娘一直不舒服,今早起来竟有下血之症,元煦不敢耽误,下学后立即带着蝶娘出来看大夫。
蝶娘怀孕还未到三个月,还不是稳固的时候,他想等蝶娘的胎像稳固了,再和娘还有凤喜说这件事。
幸好,大夫说,只是因为进来孕妇思绪不宁,导致胎像不稳,并不是大事,开几副安胎药先喝着就行。
他扶着蝶娘从后院出来,眼睛一直看着她脚下,并没注意到凤喜很不凑巧的出现在这里。
元煦看着凤喜呆若木鸡半晌,蝶娘看一看他,在瞧了瞧凤喜,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推开元煦的手,走上前去,向凤喜低身问了一安,“姐姐。”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脸上就挨着一巴掌。
凤喜两眼冒火,大骂道:“你个贱人!”作势又要打,被元煦使劲一推,撞到柜台一角,疼的眼泪飚出。
“你干什么!”元煦向她大吼一声,然后温柔的抚摸查看着蝶娘的脸,“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蝶娘冲着他摇一摇头,然后赶紧看向凤喜,一脸担忧,“别管我,你快去看看姐姐怎么样,她好像受伤了。”
元煦恨恨的瞪了凤喜一眼,“不用管她,她皮糙肉厚受得了。”
凤喜捂着肚子坐到地上,她看着元煦对别的女人温柔软语,对自己又是另一个态度,想想自己一路上的艰辛,为他受了多少崔金枝的委屈,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她挣扎着站起来,就冲着元煦和蝶娘扑过去,“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跟你们拼了,元煦,你个负心汉,你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