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娘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挨这顿打吗?你等着,等老子好了,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樊春花就是再泼,对丈夫还是畏惧的。
心气不顺,余光瞧见闺女还在哭,扯住她就在她背上捶,“我叫你哭,我叫你哭!”
闺女哭的更厉害,撕扯着挣开她,向她吼叫着,“你凭啥就打我一个?”
心中气极,就把气撒在兄弟头上,回头就给了几个兄弟几巴掌。
那几个男孩毫不示弱,扬起手就回过去,顿时乱作一团。
见他们打起来,樊春花心中怒火更胜,对着几个孩子又掐又拧,嘴里脏话连篇,一口一个娘的奶奶的,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街里街坊都趴在门缝墙头看热闹,看他们自家人打自家人,笑声一片。
笑声讽刺,瞿六子羞的满脸通红,都忘了屁股上的疼,一下子从车上蹦下来,满脸厉色,喝道:“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罢扯着媳妇的头发往地上摔,樊春花刚要起来,就被他踢翻在地,几拳头下去,鼻子窜血,半只眼睛肿起来,然后拖着就往家走。
回头又冲他几个孩子喝道:“滚进来!”
四个孩子见状,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跟上去进了家门。
推车的人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你们家还没给钱哪。”
话音未落,却听里面有皮鞭挥舞的“瑟瑟”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声音凄厉,听得瘆人,里面传出来的女人尖叫声和孩子的哭声叠加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胡同。
出来看笑话的人赶紧关上门躲进屋里捂住耳朵,推车的人也不敢留在这,冲着里面喊道:“你先忙,我明天再来收钱。”就推着车子撒腿跑了。
杨翠兰听着那声声惨叫,于心不忍,问灼萝,“不会打死吧?要不咱们去拉一拉?”
灼萝扣好锁,看了一眼杨翠兰,“我虽然反对家暴,但也并非正义使者,别人家的事还是少管。别咱们做了好事,帮了一家一回,掉过脸,人家夫妻和好如初,咱们反倒成了坏人。”
赵英使劲点头,无比赞同,“没错,再说他们夫妻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去。”
杨翠兰仔细想想,也点头认同,她看了看对面的大门,叹气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个邻居,以后的日子别想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