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渊倚在暗椟上,用力敲了敲,说道:“苏侯,我知道你听得到,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那个护卫统领人不错,看着五大三粗的,却是个心细之人,被你调走之时还知道留下人手报信。对了,还得多谢你将护卫们都给调走了,让我们能轻而易举的进来,否则公主这暴徒的说辞,还很难说通呢。”
碧渊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暗椟内的苏淮却是根本听不进去,炽热的药效跟他体内冰冷的寒意互不相让,将他的身体当成了战场,他只觉得忽冷忽热,浑身发抖,许多年没有任何反应的地方,却是突然一泻千里。
等碧渊发觉里面声音不对劲,打开暗椟将苏淮放出来的时候,苏淮已然完全瘫软,再没了一点声息。
……
公主府寝殿内,顾弦思站在远处,看着蓝穹给苏傅楚包扎伤口,面色阴沉,皱眉不语。
见苏傅楚伤的不重,顾弦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心中的怒气却是更胜。
他就是自找的!
明明知道苏淮有多么狠辣,他还敢将她派去的暗卫全部遣回来,若不是平原侯府的护卫统领早就归顺,他今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主,公子中的药性不算烈,您——”
蓝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会才憋出来一句,“您帮他解了药性就没事了。”
顾弦思不爽的看向蓝穹:“又不是本宫给他下的药,本宫凭什么给他当解药?”
那自然是因为您不可能同意让别人当公子的解药啊!
这句话在蓝穹的喉咙里上下滚动了几下,却没敢说出口,他试探着问道:“那属下开个清心顺气的方子,让公子药浴一下,缓解药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