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家拖着澜儿的亲事许久了,哀家就是要告诉他们,哀家的女儿,不是非他们兰家不可。”
太后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嘲讽之意,“兰诏只在意他的女儿和外孙女,却根本不记得,哀家也是兰家的女儿!如今蓝羽令归了顾弦思,澜儿的婚事兰家也是一拖再拖,哀家等得起,澜儿大好的年华可等不起。兰清霖自诩奇货可居,清高的很,如今有了平原侯世子,他亦没那么风光了。”
“可皇上尚未同意平原侯请封世子啊,”蒲嬷嬷沉吟道,“您是不是太过急切了,毕竟苏家公子出身不正,想要封世子,也没那么容易。”
太后轻笑:“你且看着吧,如今靖安军与西岐的战事在即,这世子皇上是一定会给的。出身正不正的,又有什么关系,平原侯身中皇室秘药,难道还能再生出个出身正的儿子不成?”
……
正殿中,苏傅楚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良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伏寿亲自端了茶过来,送到苏傅楚的手边,道:“这是陈年的普洱,不知苏公子可喝的惯?”
苏傅楚接过茶杯,浅尝一口,赞道:“茶汤浓郁醇厚,当真是好茶。”
伏寿好奇道:“大安百姓甚少饮用普洱,咋家瞧着公子这模样,竟是喝的惯的?”
苏傅楚点头道:“我前些年跟着商队去过西南的十万大山,寻了一批上好的普洱回来,就在我京中的铺子里存着,公公若是有空出宫,不妨去我铺子里坐坐,也正好帮忙品鉴一下那普洱是否纯正。”
“这敢情好啊,等咋家休沐的时候,定去叨扰公子。”
伏寿与苏傅楚又闲聊了几句,就见蒲嬷嬷从后殿走了出来。
蒲嬷嬷仔细打量了苏傅楚几眼,笑着恭维道:“苏公子好人才,竟是与平原侯年轻时这般相似,叫奴婢一时竟回忆起往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