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博士把脸缩回支翘起来的大衣领子下面,有些瑟缩的往自己干员旁边躲了躲:“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要觉得有点矫情了,我们回去吧。”
misery被她这么一打岔,便也跟着压下那点微妙的心思,看她嘀嘀咕咕站在自己旁边躲着甲板冷风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觉得哭笑不得:“您就穿着这么一件出来逛,现在才开始感觉到冷了吗?”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罗德岛的制服外面套着战术背心,也没办法脱下来给她披上。
“以前都是穿着我原来那一身,也没觉得这么冷啊……”博士瞧着还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她目测了一下两个人位置和舱口的距离,干脆也不磨蹭了直接就往里面走,下了楼梯却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对象,而对方看见她,明显也愣了一下。
圣女小姐反射性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有点心虚的收回视线。
“哎呀,博士……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初雪慢半拍地瞥见站在她身后的精英干员,咽下一点显得过分亲昵的嗔怪口吻,摘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她身上,“都不用我来冻你了你就要哆嗦了,这么不抗冻当时怎么敢在谢拉格来回乱跑的?”
博士:“哎呀……当时也没觉得很冷嘛……”
初雪的抱怨并不是真的在责怪,她分明感受到了那名精英干员的目光隔着护目镜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可圣女仍然若无其事地亲手给她拢好了自己斗篷的系绳,又像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刚刚看到那家伙来了正要去你的办公室,讯使在他身后跟着还拎着几个盒子,你要是不想去见他,在这儿陪我偷个懒也完全没问题哦”
“恩希欧迪斯?”博士有些诧异:“他之前和我说的可是要几个月都过不来呢,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初雪眯了眯眼睛。
“是啊,为什么呢,”圣女小姐的声音里莫名多了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之前给博士写信和送礼的时候,博士一般都会回信吧?”
“……作为必要的社交礼仪?”
“诶——”初雪拉长尾音,笑眯眯地说:“那就是了,您只是做到了同盟者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大概是因为对于那种无聊的家伙过于体贴了所以让某些人误会了吧?那家伙之前送来的玫瑰没得到回信,本来不该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恩希欧迪斯老爷的脾气倒也称不上生气,只不过过来问问情况还是很正常的。”
玫瑰?
什么玫瑰?
“别担心别担心”初雪煞有其事地拍拍她的胸口,柔声安慰起来:“博士就和他正常说明就好,毕竟太过频繁的书信来往的确很讨厌嘛如果博士闲下来想找人聊聊谢拉格的事情,您大可以直接来找我的。”
博士的记忆很好,会单独给她寄东西的人并不多,银灰绝对是其中最频繁也是存在感最强的一个,她反复回忆这段时间的得到的东西,哪怕四舍五入一下也找不到什么收到玫瑰的记忆。
她有些狐疑的看向自己身边有过前科的某位干员。
“……你应该没直接拿去销毁吧?”
misery心平气和地回答:“我会当着您的面销毁,如果能当着银灰干员的面更好。”
博士:“……”
博士:“我就不夸奖你的坦荡了。”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自己的干员好像一下子放开了什么相当可怕的东西不过算了这件事暂时不重要……博士转过头来苦苦思索,眼看着就要走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了,仍然半天找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