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部的合宿会在五月二日开始,大家要一起住在一个地方,然后一起训练。”说到合宿时日向翔阳显得十分高兴,“合宿啊——好期待!”
“这是我第一次和社团的队友一起合宿训练,怎么说呢?感觉好新奇啊。”
“合宿啊,和队友一起的话一定会是很不错的体验,大家一起、共同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什么的。”歌崎爱良微笑着点点头,她想了想后问了一句,“那么,清水学姐也会参加排球部的合宿吗?”
“清水学姐啊……我不太清楚,”日向翔阳愣了一下,“但是应该会来的吧?”
歌崎爱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这样啊……”
“啊,对了,”日向翔阳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黄金周假期的最后一天,乌野要和音驹打练习赛,歌崎同学……有兴趣来看看吗?”
发出邀请时,日向翔阳显得有些紧张。
“好呀。”歌崎爱良在对上日向翔阳的眼神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是有日向君上场的比赛,我都会很期待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没有日向翔阳上场,那么她半点兴趣都没有。
“那么就说好了!”
邀请没有被拒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日向翔阳因此而变得开心起来。他情绪上扬时表现得相当明显,连头发丝上翘的弧度都透露着高兴的信息。
是错觉吗?日向翔阳想,好像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每一次歌崎爱良都用明明白白的话语告诉他,去看比赛只有一个原因——只因为他。
与其他人无关,也与排球无关,仅仅是因为他个人。
被人全心全意地在乎着的感觉像是含着水果味的硬糖,尝到的是雀跃的甜味,连建筑群坚硬的线条都因此而显得格外柔和。
世界因为恋爱而被磨平棱角。
歌崎爱良其实连是输是赢都不在乎,她去往比赛现场只是为了向日向翔阳奔赴。
她不知道日向翔阳能不能真切认识到这一点,但是没关系,她总会让日向翔阳明白的。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是歌崎爱良在美术社待的时间更久,但日向翔阳却没有先走,而是停着自行车,等在教学楼的楼下。
日向翔阳在等她一起回家。
其实歌崎爱良早就能走了。美术社也从来没有强制规定过部员社团活动的时间,大多数部员一周也就来个两三次,也几乎都是坐下随便画画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歌崎爱良这么干只有一个原因——她是故意的。
一起回家的巧遇进行了数次,而这次是她的一次测试:如果没有精心算好在学校门口相遇的时间,如果这次日向翔阳结束社团活动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那么他会等她吗?
对于结果,歌崎爱良相当满意。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日向翔阳的第一反应是往美术社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在看到美术社还亮着灯后,歌崎爱良看到他低头拿出了手机。
过了一分钟,歌崎爱良就收到了来自日向翔阳的line消息。
[日向翔阳:今天排球部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歌崎同学还在美术社吗?]
[日向翔阳:我在楼下等你]
歌崎爱良一边微笑一边回复他。
[歌崎爱良:抱歉抱歉,画画的时候就忘记时间了]
[歌崎爱良:我马上就下来,麻烦日向君再稍微等我一下啦]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正在让自己变成日向翔阳的习惯,成为他的不可或缺。
她将织成网,将日向翔阳笼罩起来——这片无形之网笼罩的狩猎场中,只有她自己是那个唯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