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爬犁在兔儿山下停住了,安车骨珠里真走下雪爬犁,在齐膝深的大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折子渝面前,说道:“五公子,上京贡奉之期,珠里真实在不敢延误,否则一定会亲自保护公子返回西夏
折子渝在爬犁上坐的身子已经有点麻了,她活动着裹着厚厚兽皮的双腿,起身笑道:“少族长不必客气,我虽已离开,不过日本那边早已安排妥当,你仍然可以和他们继续交易。以后有什么事,派个人到西夏来说一声,如果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不会吝于相助。”
珠里真感激地道:,“珠里真及我全族,都很感激您赐予我们的恩德。您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以后有机会,我及我族,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惠。由此往西,还有很长很长的路途,我会派我族最骁勇的武士护送你回去,他们每一个都是箭法如神的勇猛战士,而且,”如此寒冬,就算是马匪,也很少会出来活动,即便出来,在这样的荒野中,马匹也不会快过雪爬犁,您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承蒙盛情,那我就此告辞了。辽人居心叵测,对你们不怀好意,不过”女真诸部一盘散沙。你部虽已确立了诸部之丰第一霸主的地位,对其他各部的约束力却很有限,在没有完全掌握女真各部力量之前,辽人不管加诸到你们身上多少欺圣,我希望少族长还能以大局为重,隐忍为上
珠里真道:“我明白,我会记住五公子讲过的勾践的故事,会用您教给我的法子,逐步统一诸部,约束号令,把五指握成一只拳头在此之前,绝不明着与辽人做对,绝不,,鸡”,鸡”
折子渝微微一笑:“鸡蛋碰石头!”
珠里真咧嘴笑道:“对对对小鸡蛋碰石头。”
永庆公主蜷缩在爬犁上,冷眼看着二人。
虽说她身上穿的极厚,柔软的兽皮袍子裹了好几层,可是养在深宫大内的娇贵身子,到底不曾经受过这样的风雪霜寒,更没有试过雪爬犁风驰电掣的度,所以精神有点萎顿。
等折子渝上了爬犁,狗儿继续欢快地向前奔去的时候,她伸出蜷在袖中的双手,搓了搓脸蛋儿,向折子渝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你说,杨浩救我,只为报答我父皇知遇之恩,并无染指中原之意?。
“当然折子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回来,我本要安顿你从此长住日本,是你非要跟我去西夏的。怎么?你既信不过他和我,又何必跟来
“他就没有野心?”
折子渝露出温柔的微笑,轻轻而坚定地道:“我相信他,他也许会骗别人,但不会骗我。”
“也许吧,不过,,人心是会变的,以前他还没有想过要做西夏国主呢,现在还不是称孤道寡?以前他也许没有染指中原之意,如果现在有了实力、又有了机会呢?他还是不想吗?。
折子渝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脸上微微漾起甜蜜的笑意,她忽又瞪起眼睛看着永庆公主道:“你是什么意思?”
永庆公主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镇静地道:“你是希望”你的男人,做一个西夏国主就好,还是希望他能问鼎天下,做中原之主,九五至尊?”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折子渝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抬眼看着永庆公主,低声问道:“你是甚么意思?当初他费尽心思要救你母女姐弟出困时,你念着家国天下,念着赵氏基业,不肯相信他,反而利用了他的好意,现在,,你改变主意了?”
永庆公主避开她灼灼的目光,扭过头去,看着不断飞逝于视线之内的山”树木河流,幽幽地道:“爹爹的遗愿,是要收复幽燕;皇兄的遗愿,是要报杀父之仇”这些,我一样都做不到。子渝姑娘。永庆只是一个小弱女子,离开了这皇女身份,什么都不成。但是”有人可以的,我没有改变什么心意,如你所说,借力而为,各达目的。我只是”想做一笔交易
“你想”,得到”,他的合作?为什么要对我说?”
永庆回过头来看着她,诚恳地道:“因为,我知道瞒不过你,在你面前,我根本无所遁形。不过,五公子不是寻常人,我想”你也希望,你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名留青史的大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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