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姑娘别听他的,这鱼炙来吃最香,再配盅好酒”。
“你别说话,又不是你捉的。”卡波卡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自己的老友一眼。
竹韵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鱼儿。柔声说道:“卡将军有心了,竹们真不知该如何谢过将军才好。
卡波卡听到她细细柔柔的声音。激动的满脸红光,搓着手道:“不谢不谢,嘿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啊!”竹韵轻呼一声,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昨儿晚上炖了一锅小牛肉,一个人又吃不下,将军如此好意,我就把那肉汤回赠将军好了。”
“哎哟,不敢当,那可不敢当。”
卡波卡连声推辞着,竹韵不容分说已走进帐去,人家大姑娘的寝帐。卡波卡可不敢冒冒失失地走进去,只是押着脖子在帐口看,片亥功夫。竹韵提了一口陶罐出来,未语先笑道:“卡将军,这是竹韵亲手炖的肉汤,不热着呢,将军拿回去尝个新鲜吧。”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卡波卡还在假意推脱,支富宝已一把接过了陶罐抱在胸前。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竹韵侧耳一听,说道:“听这号角声,莫不是有甚么重要军事?”
卡波卡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是叫起的号角声,还没吃早饭。不会这么早攻城的。”
竹韵嫣然一笑:“话可不是这么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两个将军可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呢,万一有什么仓促的事儿。士卒们寻不见两位大人怎么办?竹韵可不敢耽搁了两位将军大人的公事。这就请回吧。”
“呃好好好,那我就回去啦。”卡波丰依依不舍,却又不想被竹韵看轻了他,便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两人走出老远,竹韵耳梢动了动,就听卡波卡喜不自胜地道:“嘿!你说竹韵姑娘送我肉羹,是不是对我也有那么点意”嗨!你怎么喝上啦?。
“啧啧啧,火候太老啦,汤已经不鲜了,肉也发柴了,这怎么吃啊?”
“屁话!你还讲究上了?谁上赶着给你吃了,这是竹韵姑娘送我的肉羹,拿来拿和”
两个人抢夺起来,竹韵远远看见。忍不住“吃”地一声笑,随即却又挂上一脸幽怨:“唉,怎么识货的却是这么个黑炭头呢?难道在太尉大人眼中,本姑娘不算女人么?”
怏怏地回到帐中,提起那串鱼儿来,竹韵眨眨眼,忽然犯起愁来:“这鱼,是炖了给他吃呢。还是烤来吃好?”
中军大帐内。杨浩神情肃穆,腰杆儿笔直,经过一段相当详尽的分析演说之后,杨浩沉声道:“诸个将军,此时回师,远水难救近渴,而且一路疾驰,兵困马乏,难以投入战斗。况且,我们刚刚收复的凉州、肃州,也必被归义军和甘州回讫趁机占据,以尽外归义军和甘州回统也不会坐失良机,姆秘凹一路追杀、拦截,损失之重可想而知。
故而,本帅决定,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东线防务,交由杨继业和种放就近指挥、便宜行事,我西征大军坚持原定计戈”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夺取瓜沙,回头再收拾甘州,以确保西线无后顾之忧。本来,本帅想等沙州起事,瓜州军心大乱之际才强攻瓜州,以尽量避免伤亡,然而府州之变,促使本帅不得不提前动手,不然消息一旦传到归义军耳中,曹延恭心有所恃,更不会降了。
今日,我军便开始加强攻势小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瓜州,沙州那边如不能和平到手,那也要以武力强行牵下。此番誓师出征,不管发生任何变故,河西走廊必须打通!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左右我们的行动,不能动摇我们的决心!”
“木恩!李华庭!”
“末将在!”
两员大将抱拳出列,杨浩一抽令箭,厉声喝道:“本帅命你两军立即攻打南城,断敌水道。”
“遵命!”二人接过令箭抱拳而出。“刘识、邓弘!”
“末将在!”
“本帅命你二人分别攻打北城。北城地势较高,如不可攻破,也要尽量吸引城中守军,为木恩、李华庭制造战机!”
“遵命!”
“艾义海,本帅命你部继续佯攻西城,阻敌退路,机动轻骑不得妄动。随时等候沙州消息,以作赴援!”
“末将遵命”。艾义海接了令箭也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其余诸将悉从本帅调遣,随本帅攻打东城,各营轮番上阵,以车轮战法,不予城中守敌片刻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