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宗推动轮车,移至两人中间,微笑道:“大尉,这位是夏州拓拔昊风大人,拓拔大人,这一位,就是我横山节度杨太尉了。
杨浩心中一动,在西北地区,大人未必是指朝廷的官员,此人模样也不像是个朝廷的官员,那必然是部落头人或者上位贵族了,此人又是复姓拓拔的,那就应该与党项羌人部落有极密切的联系,丁承宗怎么能联系到夏州李氏的人?
其实此人在大宋朝廷还是有官职的,每一个在夏州举足轻重的大部落领,宋廷都慷慨地赐予了官职,此人身上也扛着一个都指挥使的官衔,尽管他的家族并非夏州李氏核心人物,其父也在夏州拥有一个防御使的实职,由于其父在夏州做官,所以这位少族长才是该部落的实际领导人。
拓拔昊风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轻蔑地道:“丁先生,这人……就是李光本大人的义子、横山节度使么?在我们这里,须得有真本事才能让人服他,只凭朝廷封赏,是镇不住西北豪杰的。”
这人风风火火的性子,一语未了,便霍地拔出刀来,喝道:石,接我一刀!”
刀光如劈练,乍然劈向杨浩顶门。杨浩本已握住剑柄,惊见此人拔刀,刀势威猛无俦,不由暗吃一惊,他想也不想,便拔剑反刺回去。
拓拔昊风那一刀之威足以将人一劈两半,但他拔刀举刀下劈,一系列动作虽然迅捷,终究不及杨浩拔剑出剑迅,他的刀刚刚下劈,杨浩的剑尖已然点在他的咽喉上,拓拔昊风大骇,硬生生地顿住刀势,双臂用力过巨,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
“好快的剑!”拓拔昊风怪叫道。
丁承宗也被他猛地拔刀相试的动作吓了一跳,待见杨浩将他反制,这才平静下来,微笑道:“听说拓拔大人与李继筠比武较技,曾败在他的手上,而李继筠,正是我家太尉手下败将口那时,我家太尉方随名师习武,武功进境较之今日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拓拔大人败在我家太尉手上,也不算丢脸口……
“嘿,输就是输,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好丢脸的。”
拓拨昊风倒也爽快,还刀入鞘,哈哈大笑道:“你赢得了李继筠,那就是英雄,李光木大人果然认得好义子,拓拔昊风服了你了。”
杨浩见他收刀,便也还剑入鞘,这时拓拔浩风猛地抢前一步,杨浩只道此人奸诈,嘴里说着认输,却还要偷袭他。可是若论拳脚功夫,他实不如这个自幼摸爬滚打,精擅摔跤功夫的拓拔昊风,况且失了先机,竟被他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双肩。
杨浩暗恼,正欲使一个“霸王卸甲”抽离他的控制,拓拔昊风已激动满面地道:“太尉大人,你是李光本大人义子,论起来,你我算是一家兄弟,何况还有娜布伊尔这层关系,你我二人更是亲上加亲,今日拓拔昊风愿归顺大人,驱大人驱策、为大人效力,我这大仇,大人一定要相助在下才成。”
杨浩一听,卸了双肩力道,茫然看着他问道:“什么娜布伊尔,亲上加亲,呃……,她是你的女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