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一听几乎从椅子上出溜下去,失声道:“舅……舅舅?
“是啊,焰焰已珠胎暗结,为恐她行程劳累,我才没有让她随着我急急赶路。唔……屈指算来,明年年中上下,唐兄应该就能做舅舅了,不知唐兄开不开心?”
唐威急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开……我开个的心!你……你好大胆子,勾引良家少女,未婚而有孕,我一纸状子告上衙门,叫你官也做不得,人也流放了去,你……”
“啪!”杨浩在唐威肩头一拍:“那……焰焰怎么办?岂不是守了活寡?
“我……你……”
杨浩自他手中取过杯来,品了品滋味,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舅哥儿,你也是聪明人……
“舅……舅哥儿?”
“是啊,三舅兄。”杨浩向他眨眨眼,笑道:“殁了我杨浩,也就是毁了令妹,至于和晋王攀亲,也是全然没有指望,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蠢事,像三舅哥儿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去做呢……”
唐威咬着牙根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很容易选择呀,要么认了这个鸿胪少卿的妹夫,我这身份,也不委曲了唐家。 网站----c-o-。要么,一拍两散,大家完蛋。”
“晋王那里……
“那就得看男兄你的巧妙手段了,咱们如今是一家人了,舅兄还得多多维护妹婿才是。喔,我算清楚了,呵呵,头一回当爹,难免手忙脚乱,见笑,见笑。准确的说,明年七月,你那白白胖胖,聪明可爱的小外甥就要横空出世了,唐家富可敌国,这喜蛋喜饼,想必都该是金子铸的,舅兄回去向各房知会一声,早早开始准备,礼物莫要太寒蔽了,拿不出手。再说,我是个清官……
“你……我……晋王他……”
“你们在说甚么?”赵光义笑眯眯地权过头来,唐戌赶紧换了一副脸色,陪笑道:“唐威正庆贺杨少卿荣升之喜。”
“哦,呵呵,台上柳大家正在歌舞,小声些,小声些。
“是是。”
赵光义又扭过头去,杨浩把空杯塞回唐威手中,笑吟吟起身道:“杨某有些内急,失陪一会儿。”说罢抬腿便是。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杨浩都是要“死”的人啦,还怕骑了他赵光义的马去。唐威望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急,举起杯来狠狠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杯是空的,他所极败坏地把杯往桌上一顿,无缘无故就被扣了一口大黑锅的赵光义扭过头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竖指于唇,做了个噤sheng的动作唐威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讪讪地道:“恕罪,恕罪……”
第二天一早,壁宿回来了,他风闻钦差宣抚使一行人马回京,于是就沿汴河i了回来,未曾过上杨浩,却与焰焰等人相逢,因汴河粮船络绎不绝,其他船只都要让行,所以一路行程耽搁,娃娃恐杨浩担心,让他先行赶回报个信儿。
杨浩听说娃娃她们还有两日才回来,怕自己那番话骗不了唐三少,他才派人去劫焰焰回去,便让壁宿和小羽带了府中几名骁勇的侍卫赶回去接应,又亲笔书信一封苕与焰焰,两下里通通气儿,免得万一磁上唐家的人说走了嘴。
这里安排妥当,他才更换官袍,去鸿胪寺走马上任。鸿胪寺是个清闲衙门,却也是个讲究体面的衙门,那门脸儿建的十分壮观,长长一溜儿琉璃照壁、三丈多高的府门,两扇朱漆大门漆得能照清人影儿,一对雄伟的石狮盘踞左右,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