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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正在赌梭哈。
赌神的威风气质,他是学不了,不过比比赌圣星爷,还是颇有几分神似的。
因为旁人赌牌,只有桌面上高高一摞筹码,旁边并无人参予,而张胜左右则坐了两个人。左边一个冷眉冷眼,神色严峻,双眼不盯着牌面,却只是微微地四下扫动,他是张胜的保镖。
保镖,是雇主最亲密的人,但是也是对他的真正核心秘密一无所知的人。没有哪个富豪会和保镖商量事情。所以这些保镖只知道张胜是他们的雇主,对于周氏家族的存在、对于张胜资金的来龙去脉以及赌钱的目的,他们一无所知。
一个合格的保镖,就要努力做到当一个成功的隐形人,对雇主的一切视而不见,而且必须做到闭紧嘴巴。这个名叫雷甫然的三十出头的汉子,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很出色的保镖,他原来是一名武功卓绝的特警战士,单掌可以劈断七块红砖,他还有一手绝活,用气功口喷绣花针,力道可以把玻璃击碎。
张胜右手边则是洛菲,看这位大陆客的气派,左边的无疑是保镖,照理来说右边的女孩该是他的情妇才对,但是这女孩一身ol装,毫无浓妆艳抹的风尘气质,可就叫人摸不清她和中间这位赌客的关系了。“刘先生的牌面是同花,请下注。”
“两百万!”那个老态龙钟、眼睛都象睁不开的老头儿轻描淡写地甩出两摞筹码。
张胜咬着牙签看看牌面,他是三条q,一张8,牌面比对方小,但是即便底牌加上再要一张都凑不成四条。比起对方五张同花的概率来,胜算明显还要大上许多,旁边两位赌客都认为他会跟下去,不料张胜只是淡淡一笑,摇头道:“不跟!”
剩下三家继续赌下去,最后。是张胜上首一个姓牛的人以三条6赢了这一盘,刘老先生的底牌是同花,但最后一张却是杂牌,以至整副牌都成了散牌。
如果张胜跟下去,这一局地赢家必然是他。左右两家的赌客都用带点鄙夷的神气看了他一眼,张胜不以为然地笑笑,对洛菲道:“今天手气不顺,不想赌了,给我把筹码结算一下。”
说完,他站起身来,保镖替他披上风衣,张胜风度翩翩地走了出去。
他在这家金利赌场一共只赌了三局,每局都是发到第三张牌便放弃不跟,三局一共输了120万澳门元。随即便意兴阑珊地离去。
他一到赌场,便用瑞士银行保兑的美元本票兑换了一千万美金的筹码,面额两百万的39枚。面额十万地20枚,当即被金利赌场视为大豪客。立即由散厅直接请入贵宾房,这里一掷千金的豪客并不多,但是其中一个,所能带来的利益,就有可能是外面那些散客的总和的几倍。
同银行地盈利结构大客户、普通客户8:2一样。赌场同样是80的收入来自于少数大客户。20的收入来自于小散户,有时对散户甚至倒搭成本。只是维护人气。一旦发现一个生面孔的赌场新贵,赌场负责人员总是不遗余力热情款待,希望他能成为自己这里的常客。
今天这位客人输了钱,不过面不改色,态度从容,又不像个心疼钱的主儿。但凡有钱人大多有些常人没有的怪癖,赌厅经理不敢怠慢,一边满脸陪笑地送他出去,一边着人陪洛菲去兑换筹码。
一千万美金的银行本票已经收下了,澳门赌场当然不可能随时开着各种面额各种币种的银行本票等着找零,经过简单磋商,洛菲同意对方以当日汇率的等额人民币结算,并提供给他们一个张胜地银行账号。只花了15万左右的美金,便有相当于985万的美金通过金利赌场堂而皇之地汇进了张胜地银行账号。
赌场的赌豪客来自天南地北,而且大多身份神秘,赌场看地是真金白银,既不会查他们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记录每一场的赌局。所以赌客们在这里赢多少输多少,赌场是既没有义务,也没有可能向任何司法部门提供账单和记录的,想查证从赌场流入个人账号的钱财来源,难如上青天。
下赌场,就是张胜采用地洗钱方法之一。
宝盈赌场,张胜故技重施,又是一千万美金流进了他地个人户头。
接着是凯虹赌场……
三天后,张胜出现在已经去过的这些家赌场地旗舰浦津赌场门口,随行的有洛菲和四个保镖,还有罗先生。
罗先生笑道:“你看,这浦津赌场的造型象不象一个鸟笼子?那是让人进去就休想再飞出来。呵呵……你是北方人,可能感触不是那么深,我们南方人对风水是深信不疑的,为了图吉利,在这些方面很是注意。上次去的凯虹,门口的造型就是一只倒挂的吸血蝙蝠。至于浦津……你看出来没有?”
洛菲仔细一端详,呀地一声轻叫,失声道:“是虎口!”
“不错,正是虎口,非常神似吧。”
张胜笑了一声:“既是虎口,那便进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穿过一道形如机场安全门的安检系统,里边简直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场,卖彩票的、卖食品的、卖手表的、兑换外币的,一家接着一家,当然,最多的却是当铺。
这赌场生意做得真是服务周到之极,各类风情的表演,让你在赌博兴奋之余调节心情,富丽堂皇的装饰,温文尔雅的服务生,身着迷你短裙的美丽少女。熏醉了赌场里的每一个人。赌场内外遍布地当铺、银行和货币兑换处,使金钱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似乎什么都可以舍弃。
一楼赌博大厅,荟萃了几乎所有张胜在录像中才见得到的赌法。什么百家乐,二十一点,老虎机……每个台前,都坐着一个有赌侠风范的少爷或小姐,熟练地分牌、掷骰,四周则是大群的游客。看新鲜的多过玩的人。
还是老规矩,一千万美金地瑞士银行本票一亮,立刻便有一位经验丰富的经理人员把他请进了贵宾厅。这里的筹码最少是十万元一枚,最大的是两百万一枚,同其他赌场一样。贵宾厅的客人少了许多。但是每一个一次下注就是几十万,台面一次输赢就过百万。
张胜饶有兴致地走到一张百家乐前,看着在台面上赌钱地人,片刻的功夫,其中一个操上海口音的男子已经输出了五百多万。
张胜淡淡一笑,对洛菲说:“这个规则比较简单,就玩它吧。”
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你要尽量让你的点数靠近9。10,j,。q都是0,a是1,所有其他的牌就是它们自己的点值。如果你的总点数大于10。就看减10之后的数,没有象21点中的“胀死”。
张胜玩了几把。输多赢少,台面上地筹码已经不多了,他仍面不改色。
三楼一间豪绰的办公室内,正有人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人汇报着楼下地情形:“怡姐,这三天。那个人去了我们五家赌场。在每个赌场下注都不超过120万,随即便结账走人。现在。那个人又来了,就在楼上一号百家乐的台子上,还是兑换一千万地美金。”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切换了一个监控画面,然后拉近,正看到张胜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牌面。
“就是这个年轻人?”
端详着电视画面的人淡淡地问。
“是,就是他。”
“我去会会他。”
坐在老板椅上地妇人站了起来,举步向外走去。从背面看,她纤腰一束,风姿嫣然,只是一头鬟发,却如雪一样白。
张胜坐在台前,若无其事地丢出一枚筹码,正在继续叫牌,一个穿着旗袍地女人娉娉婷婷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气度十分优雅,虽然头发已经雪白了,但仍难掩当年地惊艳。如果一个年迈的女人还能给人这种感觉,真难相像她当年是何等的美貌。
她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看到张胜时无惊无喜,波澜不惊,只是莞尔一笑,柔声说:“先生,有兴趣到楼上贵客厅去玩几手么?”
张胜不慌不忙,似乎早在等她到来,他把手里的牌一扔,微笑着站了起来:“还请前辈带路。”
那满头银发的女人浅浅一笑,转过身,如风过荷塘般的轻盈地去了,张胜整整衣衫,亦步亦趋地随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