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地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我没有车呀,一个人闷,就跑和平广场来了,逛着,就想起了买鞭炮。”秦若兰吐吐舌尖,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解释说。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想起来帮着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走到路边,谁也不敢看谁,心都在砰砰跳,中间隔着一堆一点就着的火器,两个人傻头傻脑地抻着脖子看过往地车辆,半天也没想起来伸手拦车。
临近年关,打车的人多,这里又是广场靠近中间的地段,经过这里地出租车全都有客,站了一会儿见打不到车,张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好!”还是一声。
张胜走回“爱唯一”花店对面,只见卷帘门已经完全锁上了,张胜心里先是一酸,继而一怒,他跳上车,绝然地发动车子拐上了和平广场。
停好车,把烟花鞭炮搬
箱里,两个人坐进车里,张胜握着方向盘瞅着前方两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若兰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我家呀。”
“喔!”张胜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那副神经短路的模样逗得秦若兰“噗哧”一笑,忙又赶紧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向一边。
可爱女孩的笑不尽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从心里往外甜的笑,而秦若兰一笑时俏皮中透着妩媚,清纯里藏着妖娆,彼此韵味十足各擅胜场,只是张胜此时正自情伤,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静安小区,驶到了秦若兰地家门口。
张胜从哪人那儿对这里已经有了些解,知道这些小独楼住的都是军级以上离退休的将军。从年龄上来说,秦若兰的父亲不太可能是离休干部,所以这处楼房应该是属于她爷爷的。因为这是若兰的家事,所以张胜从未仔细询问过。
停好车子,张胜扭头看看秦若兰,说:“到了。”
秦若兰向外看了看,有些失神:“嗯,雪还在下……”
张胜咳了一声,问:“我……帮你把鞭炮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