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首歌太悲了点,那词也透着一股萧索的味道:“浮生若梦安载道,唯苦心良在……,红颜依惜,挥去还复来,生死命注休怨早,殇情暗徘徊,无奈何青春逝去,无奈何江山真易改……,无奈何路回星移,无奈何时运他人宰,钟鸣鼎食散一朝,空守昨日财,山水迷离流花低雾霭,夙愿扁舟寒江钓,风掠须发白……”
信贷部狄总连连摇头道:“太悲了,太悲了,年轻人,怎么唱这么悲的歌?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张胜见扰了众人兴致,连忙自罚三杯,洪行长笑道:“是啊,一个年轻人,怎么唱这种看破红尘的歌?这首不算,重唱一首,。”
洪行长是一把手,他发了话,张胜怎好违逆,只好翻开歌单,又选了一首《醉拳》唱了起来。这首唱完,洪行长才展颜一笑,重新接过了话筒。张胜刚才连干三杯啤酒,腹中有些胀,坐在那儿等着洪行长唱完一首歌,鼓完了掌,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洗手间。
张胜自知喝的有点多,走路很小心,他头重脚轻地走到男洗手间门口,恰好听到里边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丁,一会儿我把秦小姐叫出来假意商量事情,你把这药放到她的杯里。”
另一个男人道:“齐大哥,那妞儿的确是盘靓条顺,水灵灵的一朵花儿,可是……大家都是道上同源,闹翻了脸面上不太好看吧?女人嘛,要什么样的没有啊,不必非得她……”
“啪!”那位齐大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冷笑一声道:“我看上的人,还能让她完完整整地回去?嘿!跟我闹翻?她敢,只要我断了他们的货,就断了他们的财路……”
张胜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全都听在了耳中,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他反应有些迟钝,这些话传进大脑的时候,他也推开了门,里边两个人立刻中断了谈话。
张胜随意瞟了一眼,一个身材魁梧穿黑西服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国字脸,颊上有几条横肉,脸上的肌肤有些坑坑洼洼的,透着一股凶气。他咧着怀,喝的脸色通红,满嘴酒气,旁边一个年轻些、身材瘦削的男子看起来比他要清醒一点儿。
张胜迷迷瞪瞪地走过去,站在那儿解着裤子,两个人互相打个眼色,走了出去。方便完了,张胜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个老板好象要给他的生意伙伴,给一个姑娘下药,想糟践人家?”
“那女人,还真是可怜……”,张胜想着,摇摇头,系好裤子,出去洗了个手,漱漱口,捎带着又洗了把脸,让自已清醒了一些,便向自已的包间走去。
走到半路,恰好看到一个包间房门打开,方才那个黑西服男子满脸带笑地走了出来,后边跟出一位姑娘。
好漂亮的女孩儿!第一眼望去,就是干净清爽的感觉,清爽的就象一枚刚刚剥了皮的煮蛋清,让人看了会觉得哪怕她的脚趾缝里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污垢,这就是她给人的整体感觉。
她走到走廊上时,面向张胜的方向只是一刹,那黑西服男子伸手揽她肩膀时,她右脚飞快地向前踏出一步,好象为了给行人让开道路,向走廊边上闪了闪,恰好避开他的手。但这一来,她也变成了背对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