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常和我说人与人要看缘分,”季明砂道,“齐浪想来是和我有缘的。”邪月子一脸血地看着自家徒弟:“……你师叔没事都教你些什么东西……算了算了,来,给你看个东西。”
季明砂坐到了邪月子的对面,邪月子把手上的玉璧递给她:“邀请函。”“这是……”季明砂没有接过来,“我似乎曾经见过。”
“你当然见过了,”邪月子见她不肯接,就把手缩了回来,“这个东西当初在你的襁褓里,我们发现过一个。”
“然后在你能走路的时候,你自己把这个玩意儿亲自扔下了山头。”邪月子毫不在意地掀徒弟的短,“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这东西到底是属于谁的。”
季明砂低头:“明砂当时年幼,不知犯了大错……”“哎,谁说要怪你了。”邪月子有的时候也挺烦徒弟这个把什么事情都当真的性格,“我这趟下山,就是因为前几天海东青1号带来了这个东西。”
季明砂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是谁……送来的?”“苗人,”邪月子摸摸下巴,“怪不得当初我和你师叔没能找到资料,苗人的资料是在后来才送上山的。”
房间里洗漱完毕后出来的齐浪,打耳朵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苗人?什么是苗人?”“噢,你们叫他们苗族。”邪月子想了想,“不过和你们印象里的苗族又不太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那种会放蛊的!”齐浪很兴奋的凑过来,“一个蛊就能要不少人的命!”邪月子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在你心里面苗人到底是什么……小说看多了吧?”
季明砂在一边解释:“齐浪,苗人现在大部分都是不会用蛊的,你刚刚说的那样的更是少之又少。”齐浪闹了个笑话,有些讪讪地:“那你们说的是……”
“黑苗,”邪月子晃晃那块价值不菲的玉璧,“明砂,收拾收拾走一趟吧。”“好。”季明砂没有废话,起身回去收拾东西了。
齐浪一愣:“我也跟……”“你留在这儿。”邪月子手指一伸,直指他的鼻子,“我们可不是去玩,你跟过去会添麻烦。”
好气哦,可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还是好气哦。
齐浪气鼓鼓的出门去了,房间里的季明砂探出头来:“师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小子确实不能跟过去,”邪月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相信你知道为什么,到了那边,他可不像我们能够抵挡住蛊毒。”
“再说了,要是真的和你的身世有关系,你愿意告诉他?”邪月子一句话堵住了季明砂的嘴,她垂着头想了想,回房间去了。
邪月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块玉璧:“苗人啊……”海东青带着这玉璧来的时候,择星子可是脸色大变来着。能让自己那个那么稳重的师弟脸色突变,只怕这苗人不好对付。
明砂和这些黑苗有什么关系?邪月子眉头微蹙,他猛地将玉璧握在掌心,然后慢慢松了开来:“怕什么,水来土掩。”
齐浪坐在他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到底意难平。秘书宋城给他送咖啡进来,看见自己家老板穿着西装,正在疯狂地揍那个可怜的沙袋。
宋城看了两秒,然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咖啡放到了齐浪的桌子上:“老板,你要的咖啡。”“噢。”齐浪拳头不停,“出去吧。”
宋城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想了想又转了过来:“老板,有什么烦心事吗?”齐浪拳头停了一下,然后转过来:“你知道,什么是苗人吗?”
宋城淡定地点头:“知道。”“……你知道?”齐浪本来就是问着玩玩,结果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宋城再次点头:“是的,老板,你可能没有仔细看过我的简历,我是苗族。”齐浪尴尬地笑笑——他还真的没有仔细地看过宋城的简历——“那你知道你们的那些蛊啊……是怎么一回事吗?”
还真是不耻下问啊。宋城的内心有些傲慢地嘲讽着,然后还是照实说了:“会放蛊的苗人现在已经不多了,不过还是有的。老板如果去我老家那边旅游的话,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
“你吃下去的东西,你喝下去的东西,和你接触的人,都有可能是个蛊。”宋城慢条斯理地说着。齐浪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些个人蛊:“你们那边有人蛊这种东西吗?”
宋城顿了一下:“……那是黑苗的手法,老板居然知道人蛊。”齐浪打哈哈:“我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过,还以为是骗人的呢,原来是真的啊。”
宋城觉得自家老板撒谎的本事不是很好,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拆穿就是了:“如果老板愿意的话,我可以给您做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