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心机

逍遥游 月关 3773 字 11个月前

曹韦陀登上归来客栈二楼。

在走进大门的时候,看到那烧得半毁的门户,曹韦陀已面沉似水。

等他走上二楼房间,七夫人、九夫人和第五先生夫妇,正看着第五凌若,苦口婆心相劝。

一见曹韦陀进来,脸色极其难看,第五夫妇既心虚又尴尬。

也难怪曹员外生气,换了谁,他要纳的小妾总是一门心思地要跟别的男人跑掉,这心里也不会舒坦。

“你们出去!”

曹韦陀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七夫人和九夫人对视一眼,赶紧走出去。

第五夫人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第五先生连忙一扯她的衣袖,带了她向外走。

第五凌若看着自己爹娘这番表现,不禁露出自嘲的冷笑,这,就是她的生身父母啊。

“丫头,我再宠你,也别恃宠而骄。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不喜欢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

“那又如何?你父母接受了我的买妾之资,你的终身,由得你决定?”

“你……你敢要我,我就毒死你!”

“呵呵,泼辣!我就喜欢你的泼辣劲儿,希望在床上,你也依旧保持这样的风范。”

“你……无耻!”

第五凌若胀红了脸,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再如何慧黠,斗起嘴来,哪是曹韦陀这般人的对手。

曹韦陀笑容一敛,沉下脸色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明白,一切不是你能扭转的。识时务的,乖乖收敛,以后好好服侍老夫,老夫不会亏待了你。如若不然……”

“我喜欢杨冰!”

少女挺起了胸膛,骄傲地宣示:“我已打定主意,今生今世,要做他的女人。”

“那个总是一身伤,半死不活的小子?”曹韦陀的声音有些嘲弄。

“他的伤,都是为我而来!他肯为我挨刀,你做得到?”

“我肯为你花钱!”

“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

“本来,我也以为不能!但是,比你多吃了几十年饭以后,我才明白,没错!钱,就是万能的!”

“你现在的日子好像并不好过,连给自己女人的月例银子都减半了。”

“呵呵,对你这种穷人家的姑娘来说,已经是一步登天成了凤凰。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之身吗?醒醒吧!”

“你既然有钱,什么女人得不到?放我走吧!”

“就因为我有钱,所以,现在我想得到你,你就得属于我。”

“冰哥哥一定会来找我,我一定会跟他走!”

“那也得在你,被我占有之后!”

曹韦陀阴笑着转身:“一会儿就要接你过门,给我安份些。否则,你的爹娘不会好过!我会把他们接走,他们明儿能否囫囵个儿的离开,全看你今儿晚上的表现了!”

曹韦陀出了门,板着脸对七夫人和九夫人道:“去,尽快帮她梳妆,准备过门!”

七夫人和九夫人进了门,第五夫妇巴巴地迎上来,讨好地想说些什么。曹韦陀又一摆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把他们,给我带回去,弄进柴房关起来。今儿晚上,我睡了他们姑娘,明儿一早,就放他们走人。如果,他们的女儿不老实,当着我那么多的手下,给我惹出什么丢人

现眼的事儿来,我就叫他们人财两空!”

几个打手冲上来,拖起第五夫妇就走。

听曹韦陀这话音儿,如果第五凌若惹出什么麻烦来,他们两夫妇是要退还买妾之资的,而且女儿也不会还给他们,因为买聘书是不可能还给他们的。第五先生竟尔生出些悔意。

他太了解自己女儿的刚烈性子了,早知如此,何必贪图曹家的富贵,女儿真个惹恼了他可怎么办?岂不真要落个鸡飞蛋打?

早知如此,还不如把女儿嫁个小康人家。唔,那个杨姓的小子似乎也不错,听娘子说,还他的传家宝是硕大的一颗宝石,家有如此藏珍,似乎家境也算不错。曹韦陀命人拉走了第五夫妇,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站在一旁,未得他吩咐,尚未敢入房的康二班主。曹韦陀眼珠一转,忽地计上心来,他向康二班主问道:“刚刚闯来,欲带我如夫人离开的那小子,你见

过了?”

康二班主点头哈腰地道:“是!小的见过。”

曹韦陀点点头,微笑道:“很好,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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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进了曹家的门……”

第五凌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目光仿佛一团炽燃的火焰,惊艳,但又惊心。

“我不会叫任何人好看!我会让整个曹家,鸡犬不宁!”

七夫人和九夫人正亲手为她梳妆敷粉,描眉画唇,镜中的少女因为妆容,隐隐带出了几分新嫁娘的惊艳与美丽,却因为她冷冽的目光,显得怵目惊心。

已经穿上嫁袍,只能任人摆布的第五凌若,身体固然依旧有些虚弱,但那意志之坚强,却不知令多少已然成年,却依旧柔弱的女子为之汗颜。

“七夫人,九夫人,你们何苦给自己树敌?姓曹的这样都不肯放我,如果我真过了门儿,只要稍显手段,小心奉迎,又有意与你们为敌的话,多多少少,总会给你们惹下不少麻烦吧?”七夫人停下手中的画眉笔,轻轻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女子,你的坚贞,令我佩服。可是,正如你所言,我只是……阿郎的一个侍妾罢了,以身色娱人,求一个活路的弱女子,放了你?我们还活得了吗?不

得被阿郎活活打死才怪。”

第五凌若听她话风松动,大喜:“你们可以装作被我袭击,受伤晕倒。这样,他再如何着恼,又岂会迁怒于你们。”

九夫人有些讶异不安,惶然看了七夫人一眼。虽说平素里侍妾们之间争风吃醋的,但所用手段不过是竭力奉迎阿郎,枕边酸溜溜地说些旁人的坏话,更出格的事儿,没有人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