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端起茶汤,轻轻吹了吹上边的茶沫儿,饮了一口,悠然道:“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啊!”
柳下挥那颗蛰伏已久的心登时不安份地跳动起来。可是如今明摆着李鱼是为了佳人冲冠一怒,究竟是自己的机会到了,还是他想借自己的手向任怨施压?如果上当,给人当了枪使,任太守扳不倒,自己依旧难操权柄,连悠闲日子也过不得了。
刹那功夫,柳下挥心思百转,犹豫难决。
李鱼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错!我与太守结怨,是为吉祥。但,若非窥得天仉,早就料定任太守气运已尽,司马以为,李鱼敢与之如此决绝吗?毕竟,财帛女子,对你我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之物,我会拿命去扛?”
李鱼把茶杯轻轻一放,沉声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司马若再犹豫不决,武都督那边就要动手了。”
柳下挥一惊,道:“武都督也准备对付任怨?”
李鱼莫测高深地一笑,道:“官场自古一条路,我不踩你,就得被你踩。武都督既与任太守已经失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柳下挥眸光一闪,道:“既有武都督出手,李郎君又何必舍近求远,找上本官?”
李鱼叹了口气,道:“武都督已经要走的人了,我可是利州人,根在这里,走不掉啊。背靠大树好乘凉!利州一共三棵大树,武都督要挪窝,任太守已成死敌,我不抱你柳下司马的大腿,又能投靠何人呢?这,就算是小可的投名状吧!”
李鱼说罢,暗暗庆幸不已,幸亏有华姑这位小朋友啊,要不然武都督要迁调别处为官的事,我上哪儿知道去。
“人生不满百,一味地韬光隐晦,何时能出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柳下挥喃喃地咀嚼了一句,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抬头看向李鱼:“先生,任怨气运,当真尽了?”
李鱼道:“不然,我岂敢得罪他?就算得罪了他,也早逃了,又岂敢在此逍遥?”
柳下挥握紧了拳头,呼吸急促了起来,沉声说道:“好!本官便豁出这一身前程,与他任元龙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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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驱狼斗虎
李鱼在书房中只小坐片刻,一杯茶喝了不过半盏,柳下挥便笑吟吟地踱进来,向李鱼拱手笑道:“本官公务繁忙,劳小神仙久等了,失礼,失礼!”
李鱼笑道:“大人客气了,贵府地处幽静,风景雅致。小可至贵府门前时,但见雀鹊欢鸣,今至府来,再饮香茗一杯,顿觉神情气爽,独自小坐亦觉怡情,无妨,无妨!”
柳下挥老脸一红,心道:“这厮一张臭嘴,真比任怨还臭!”
什么贵府地处幽静,说的好听,不就是说我的府邸位处偏远么。什么至我府门,见有雀鹊欢鸣,不就是说我府上罕有客至,门可罗雀么。这厮一张臭嘴,实在太损。
不过,李鱼说的好听,柳下挥也不好较真儿,讪讪应和两声,分宾主坐了,丫环给自家老爷上了茶退下,柳下挥捧茶在手,轻咳道:“先生此来,却不知有何事指教?”
李鱼欠身道:“指教不敢!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所以登门求教。”
柳下挥讶然道:“却不知先生何事不解?”
李鱼皱了皱眉,道:“我记得当初受司马相邀,至贵府卜算前程。曾为司马卜得一卦,司马老爷可还记得?”
柳下挥道:“当然记得。先生为我卜得一个水天需,守正待机的需卦。本官还记得先生所说的卦辞: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李鱼道:“这一卦是个异卦,上卦是坎,有险陷之意。下款是乾,有刚健之意。以刚逢险,观时待变,方得有成。司马老爷还记得吧?”
柳下挥心里更糊涂了,连连点头道:“记得、记得,那又如何?”
李鱼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如今,就是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的时候了,司马老爷为何安坐家中,浑然不觉?”
柳下挥只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