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明德有些警觉地道:“你是什么人,拦住我去路作甚?”
于坚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地道:“老爷,您想知道辅国公爷什么时候走,这事儿问小人就再合适不过了,您要换个人,还真没人知道。”
“哦?你知道?”
拓拔明德欣然追问,随即便醒觉自己的态度过于热切,便打个哈哈:“我只是随口问问,大明国公的行程,我打听它做什么。”
于坚心中暗笑,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人有七八成的可能,就是来自贴木儿一方的奸细,这些游牧部落培养的所谓间谍,比起用间之术早已炉火纯青的中原人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愚蠢的货色根本不是一个成熟的探子,于坚心中很是有些轻蔑。
于坚笑嘻嘻地道:“这位老爷是头一回到沙洲做生意吧?嘿嘿,要在沙洲做生意,哪能不攀个权贵做靠山呢?要说这沙洲,还有比昆季老爷更大的靠山么?您要是不知道辅国公爷的行程,那就得在这儿无限期的等下去,想必老爷的生意也不好计划这个损知……”嘿嘿,老爷只要赏赐小人一点酒钱,小人一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老爷。”
“哦?”
拓拔明德上上下下打量于坚一番,他还真不是一个做惯了斥候探马的奸细,而是贴木儿军中一个将领,只因他是羌人,又会说汊话,就被派到这儿来打听消息了,有关用间的技巧完全是个门外汊,如今难得有人送上门来,要是不听他的消息,靠拓拔明德自己,恐怕还真找不到什么门径。
他想了想,便伸手入怀,摸出两颗金豆子,放到于坚手上:“好,你说吧,若是说的明白,老爷还有赏!”
于坚拈了拈手里的金豆子,又放到嘴里舔了舔、咬了咬,充分扮足了一个财迷心儿的形象,然后把那金豆子小心地揣好,这才谄媚地笑道:“老爷,您要想拜访昆季老爷,再您可有得等了,至少也得再等二十天。”
拓拨明德动容道:“哦?二十天后,那位大明国公就会返回关内?”
于坚摇头:“不会,不会,马上就二月天了,国公爷要在这地儿再待个二十来天,安排安排沙洲防务,然后天就变暖了,国公爷就会继续西行,往哈密去。”
拓拔明德目光一闪,道问道:“他还要往哈密去?”
于坚笑嘻嘻地道“那是啊,欲固嘉峪关,则需沙洲,欲固沙洲,则需哈密,国公爷若是不去哈密,那当初何必顶风冒雪的来沙洲呢?所以,您时间要是宽裕,再等二十来天,就可以拜见昆季将军了,有了昆季将军做您的靠山,那还不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