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国公经略辽东,出不得岔子,一旦国公那儿出了什么差迟,必然对火皇子的处境不利。再者,国公经略辽东,那是关乎我大明千秋万代的天事,纵然国公您愿意在这个时候回来,天皇子也是不肯的,他哪舍得这千秋业因他而废呢?”
夏浔点了点头,有点明白了:“这么说,皇上给出了立储的意思,也有官员依着上意请立储君了,却因二皇子那边的人强烈反对,而致再度搁下?”
解缙苦笑道:“他们倒不是反对立储,只是反对立夫皇子而已。皇上刚刚北巡,民间便有传言,说皇上北巡,自然由夫皇子监国,言外之意,只是储君未立,依着长幼顺序,叫火皇子监国,模糊了皇上立储之意,消抵了皇上欲立火皇子为储君的心意。
等皇上回来之后,二皇子竟然抢先发动,率先授意一些官员向皇上进言,请求皇上议立储君,这储君自然是二皇子了,我们先失一着,便陷了被动,双方据理力争,相持不下,二皇子仗着当年靖难有,多决救陛下于危难之中,皇上当年感动之下,也曾透露逊……”多决入宫向皇上哭诉委屈,哭得皇上心软,这事儿就又搁下了。”
夏浔点了点头,脸色凝重起来。
解缙见了,忙宽慰道:“国公倒也不必过于忱心,如今皇上请国公、国师和我这位内阁首辅联名倡议,说明皇上再三权衡之下,还是要立天皇子为储君的,刺下的,就看咱们这戏怎么唱了,要是咱们倡议一次,再被他们搅了混水,皇上的脸面可就真的难看了。”夏寻蹙眉道:他们那边都有哪些官员……”【……懈
解缙想了想,便说出一些官员名字来,夏浔听那些官员职位俱都不低,其中还有六部的尚书,当朝一品,不由吃惊道:“我离开南京这一两年夫,二皇子的势力已经发展得这么夫了么?”
解缙叹道:“没办,夫皇子做事过于拘谨,许多手段不屑丢用,也不能去用,哪怕我们劝说殿下做夫事不拘小节,他也不肯。二皇子能网罗这么多人,有的是利诱,有的则是威逼了,在朝为官多年的,谁能没点事情,那陈瑛就像长了一只狗鼻子,有点什么味道他都嗅得出来,抓住了你的把柄,怕你不为二皇子所用?
这些人位高权重,亦有各自党羽,他们为二皇子所有,他们的党羽自然也为二皇子效力,二皇子自然就声势更振了。本来,二皇子当初网罗纪纲,也是这个意思,幸好纪纲是倾向于天皇子的,要不然,再有他为虎作伥,二皇子如今的力量恐怕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加上皇上本来就有些倾意于他,恐怕到那时国公您回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后来没有办,我们以江山社稷、太明未来,再三向夫皇子晓以利害,夫皇子才默许纪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由于大皇子的犹豫,咱们下手晚了,颓势终究不能一下子就扭转过来。而且要做这些事,就瞒不过二皇子那边的人,结果……二皇子终于知道纪纲是夫皇子这边的人了,纪纲和陈瑛都有缉察百官之责,现在双方斗得很厉害。”
夏浔这才恍然夫恬,如此说来,涿州城外那一幕,恐怕就是陈瑛和纪纲之间斗争的外延了,而陈瑛和纪纲背后又是夫皇子与二皇子,如此说来,还真的是神仙打架,地方官员敢插手才怪。
如此看来,情形比他预想的要糟,夏浔不禁站起身来,在文渊阁里来回踱步,解缙见状忙也站起,目光随着他移来移去,好半晌,夏浔还不肯停下来,解缙忍不住道:【……国公,现在纪纲那边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你看,是不是要他加紧缉察20度,替天皇子争取更多的官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