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桦抽了口雪茄,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让人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在外面疯够了吗?”傅柏桦问。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不含一丝情绪,许嘉远说话的腔调就是从他这里学的。
傅闻笙笑着说:“没疯够又怎么样?”
傅柏桦的神色不见一丝波动,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令他意外的事,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已经二十一岁了。”傅柏桦说。
傅闻笙仍旧在笑,笑得五官都有些扭曲,“那又怎样?”
傅柏桦看着他:“你是我选中的继承人,你以后要接替我,带着傅氏集团走下去。”
“我早就教过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你不需要有自己的喜好,死物也好,活物也罢,都只会成为你的软肋,会让你在跟对手交手的时候束手束脚,会成为你最致命的弱点。”
“傅氏集团的掌权者,不能有弱点。”
“感情是掌权者最不需要的东西,它有多脆弱,你已经看到了。”
傅闻笙的眼睛依旧布满了血丝,他收起了那份扭曲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傅柏桦:“如果我说不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傅柏桦道,“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如果你还不愿意成长起来,那就只能我来帮你消除那些弱点了。”
傅闻笙忽然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梨花木茶几,上千万的古董花瓶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堆一文不值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