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整件事,蒋州还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仍然给人左耳进右耳出的感觉。
牛队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偷看了几眼蒋州,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只是一时好奇,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心下就松了。
蒋州到地里的时候,天边的太阳掉在白云的尾巴上,被无情摔下去。
他把手里的棍子举起来,扒开那些枯黄干燥,被取走果实,仍然固执站在原地不动的玉米杆子,伸展出来遮挡路人视线的黄叶。
棍子接连拨动挡在身体前面的枯干叶子,脚踩在层层叠叠厚重的干燥落叶或倒地的枯杆子上。
前者发出淅淅索索的摩擦声响,后者则是被爆晒了三天三夜的细棍子,一脚踩下去,那种干脆的断裂声。
一路上视野范围内,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直到走到地里深处,才见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见到一个人的臀部。
地沟围着的玉米地尽头,田坎子下面,堆了半人高,被割好绑在一起的玉米杆子。
杆子堆底部贴近地面的中间有个小洞,那人上半身已经钻进去了,留下一个圆圆的臀部在外面,扭来扭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穿过密集的玉米蒋子,朝那人走近,视线突然空旷,原来尽头这一块像前面那一块一样,都被割光了。应该就是那半人高的一堆。
想来汉子就从前面和后面先割起,好腾地方 ,留下中间最后割。
蒋州走到过去,站在那不断扭动的臀部后面,默默看了一分钟,下面裤裆处已经有了些凸起。
那根东西半硬,从而把裤裆支起了一个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