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儿女去异国他乡养老,或者待在国内孤独终老,是大部分高级知识分子的宿命。程老选择了前者,这次回国,目的在于把手头上的工作交代清楚。
孙子程逸刚大学毕业,不放心程老独自回国处理,便向公司请假陪同。
晚上学校领导有邀约,程老独自赴宴。程逸就由江舒亦和靳原负责招待。
他们去的校外堕落街,年纪相近,仨人很聊得来。饭点人摩肩擦踵,靳原习惯性把江舒亦护在内侧,松松地揽着他腰。
江舒亦垂眸看了眼他的手。
靳原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以往这时候,江舒亦会说“别碰我的腰,痒”。他会揽更紧,顺带掐一掐,然后被江舒亦骂混蛋。
都习惯了。
不咸不淡看一眼是怎么回事?
存心掐了把,见江舒亦依旧无动于衷,心里了然,有外人在故意端着。
紧接着,靳原发现并非如此。
掐腰,摸背,捏江舒亦的小指……无论做什么,江舒亦都持放任态度,但很少回应。他们之间的互动一向有来有往,就算外人在,也不至于这么冷淡。
干嘛呢这是?
程逸滔滔不绝,靳原在神游天外,这两天他忙着做课题,江舒亦在忙论文和课时作业,吃饭又陪着hogan。一个有早课一个有晚课,面都没见过,更别说聊天。
心下不安,对程逸讲,“抱歉啊程逸,我有急事和江舒亦说,你在这等我们一会儿,很快。”
握着江舒亦手腕,把人带到最近的偏僻小巷,低头看他,“怎么不高兴,我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