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展方面,自然是南边铺了将近五分之四的距离,而北边铺了仅仅只有不足五分之一。
两边差了大约十米左右能汇合在一起,细算一下的话,也就是四五根桩子,几个木筏的事情而已。
章邯没有足够多的小船,所以他只能用临时编造的木筏来替代,同时多打一些木桩子来固定,站在一侧看去,已经搭建好的更是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被冲垮的感觉。
“狗日的,总算是赶上了!”彭越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来这么晚,带这么点人,并不是因为想抗命。
这次迟到的责任其实还真不怪他。
负责送信的斥候途中马匹的脚崴了,然后整个人从马身上摔了下来,当时就吐血了。
眼瞅着马跑不了了,只能强忍着疼痛步行前去送信。
这速度哪能跟的上啊?
在说了,都吐血了,伤势能轻嘛?
斥候的路程是一日半,也就是骑马跑半天,速度快慢无所谓,反正半天是能到地方的,然后下一站派人去送信,斥候则休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次日天亮回程,午前回到原地。
直到第二天天黑也没见到斥候回来,于是第三天的时候这才连忙派人顺着路线前去寻找,结果在途中发现了崴脚的战马躺在路边无精打采的吃着野草。
又往前走了不到十里,这才在路边草丛发现了已经断了气的斥候。
身上的信笺什么的都在,而看到尸体的时候,也都明白了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连忙将信笺送了出去,这便耽误了三天半的时间。
而更不巧的是,灌婴留下的五千人帮彭越占领几座城,势力达到近万人之后就走了,而整顿过后,彭越北上了。
所以一来一回,他接到信笺的时间,比预计中的要晚了五天。
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先带着五百人过来,然后沿途调兵,让尽快支援过来。
一刻钟后,将士们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
斥候的事情他没办法去责怪谁,这本就是一场意外,再说人斥候都已经死在送信途中了,他还能怪人家啥?
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点背,刚好让自己遇上这种事。
但心里面的委屈可不能一直憋着,得找地方发泄出来,同时弥补一下没办法解释的错误。
彭越大手一挥,满脸怒气的下令道:“干!敢当着老子的面搭桥,还有没有点规矩啊?给老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