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没有康濂那般坦然,目光躲闪,不敢与男人对视,道:“嗯。”
康濂走进来,把窗户打开通风,“床单和衣服都脏了,我就帮你清理了一下,都是男人,你……不介意吧?”
“啊?不……不介意。”程夏摆摆手臂,低下头,下意识不想回忆起自己白天的狼狈。
作为一个摄影师,康濂不仅给他“寻找状态”,还在事后给他清理洗澡换睡衣,甚至还照顾他在自己的房子里睡了大半天。
这会不会过分贴心了?
摄影师会为自己的模特做到如此地步吗?
程夏不是傻子,不得不怀疑男人是不是有利所图。
当时他们谈妥的报酬只在正常水平,他不算是什么大客户,完全不必如此关照。
而且看康濂家的条件,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条件普通的大学老师,一没什么钱二没什么权,康濂图他什么?
康濂把窗帘细致地挂到墙壁两旁的挂钩上,转过身对程夏说:“饿了吧?我做好了晚餐,吃过再走吧。”
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太过正直,就像是在对待熟识的朋友,丝毫不见任何扭捏。
程夏就不一样了,他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推辞:“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可是你的衣服还没干呢,”康濂没多挽留,体贴地说:“湿衣服穿身上会感冒的,我可不想给我的客人留下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