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电话挂得奇快,倒是留下被挂电话的左逆寒一头雾水。
这个当初对齐邻安仿佛爱得死去活来的刑苛,现在追着一个洛星跑?
刑苛挂完左逆寒的电话,没有立刻回洛星的病房,继续再天台吹风。
听到久违的那个名字,刑苛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是齐邻安,他的人生中才会杀出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在刚成年的那一天就睡了个男孩,自己还不知道他是谁。
最要命的是,刑苛这么多年一直在回味当晚的滋味,明明齐邻安才是他掏心掏肺追了三年的人。
没错,只有三年。
刑苛不确定自己的心上现在是谁,但他肯定,绝对不是齐邻安。
也就稍微放空回想了这么一会,刑苛才发觉自己已经出来半个多小时了。
该回去了。
刑苛走在病房走廊上,看着一路的病人以及家属,他却没感到温情的所在;他只察觉到自己是那么向往有洛星的地方,仿佛那边才是他的归属地。
刑苛这次轻声推开了洛星的房门,刚想出声喊喊他,就看到洛星垂着脑袋靠枕头睡着了。
洛星的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随着呼吸有些颤动,像蝴蝶翅膀在抖动一样,洛星睁着眼睛的时候,这只蝴蝶就好像停落在倒映星辰的海面上一样。
刑苛悄悄地走过去,温柔地摸了摸洛星的脸,从额角到脸颊,他的眼神突然停在了洛星的唇上。
洛星的唇因为生病失了点气色,但还是饱满水润,刑苛又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一晚。
他一怒之下把身边的洛星拉过来在父母面前亲吻,洛星那颤抖的唇,欲拒还迎的模样让刑苛本该理智的弦断了。
亲得有多狠记不清了,反正是父母都相信两人在交往的程度,最近没被父母逼婚算是一桩好事,但洛星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助理,并没有把他们这层虚假的关系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