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点生气,但还可以。”裴山青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哄哄我,我就勉强不和你计较了。”

江逾白听了之后,凑过去黏黏糊糊的抱住他,脸蹭在他胸前,语调放得很软:“哥哥,我错了,别生气了。”

江逾白还想趁机偷一个吻,被裴山青一根手指抵在额头上,他低着头缓声问:“为什么监听我?是怀疑我出轨吗?”

江逾白目光变得躲闪,说:“一开始是因为肖楠,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更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无可救药的人。”

“……从高一那会开始?”裴山青眨眨眼,“你哪来的这种东西?”

“嗯,我在网上花钱找人写的程序,只能监听通话。”

裴山青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严肃地说:“这种东西怎么能花钱去买,你不怕别人收了钱之后回头举报你侵犯个人隐私吗?”

“没事的,我改了ip地址他找不到我。”江逾白说着说着,忽然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忽冷忽热,也不给我个明确的态度,我只能自己探索。”

要说在隐藏方面,裴山青屈居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自己显然也十分承认这一点,因此他可以间接明白江逾白的感受。

要是非要形容,那大概就如身处几千米高空的云层上倏而跌落至肮脏的淤泥中,令人心生绝望又无可奈何。

裴山青本不欲和他过多计较,但这是原则问题。俗话说得好,树长歪了要修正,孩子走歪了路要及时扳回来,于是他尽量放缓语气,和江逾白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