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和他对视,默默竖了个大拇指给他,“你要是去诈骗,肯定能干到牢底坐穿。”

“说什么呢?”裴山青玩笑似的圈住他的脖子,侧过头去和他接吻。

直到口中剩余的氧气耗尽,江逾白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尾调有一丝上扬,像撒娇一样,“嗯?那干嘛还要买牙膏?”

裴山青吻去他唇角的水光,含糊不清地说:“他买的那个味道你以前说过不喜欢,我们再去买一盒新的。”

江逾白眯着眼,一根根数他的睫毛,双手刚想去揽他的腰,还没得逞时就被抓住了胳膊。

“别乱动,伤还没好呢。”裴山青一手抓着他,一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下总该相信我没骗你了吧。”

江逾白目光游离,曾经的对峙反驳历历在目,依旧半信半疑的反驳他:“万一你是临时编出这么一套,说以前那些都是真的呢?骗我对你死心塌地是不是?”

裴山青改为扶正江逾白的肩,端坐在他面前,直直望着他的双眼:“好,那我们从头说起。”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酒店。我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淋了个半湿,衣领那儿解开两颗扣子,能看见你的锁骨。”

江逾白没忍住,右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手,又顺着宽大的袖口探进去两根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皮肤。

“你那天真的喝多了吗?”江逾白问,“真的……把我看成别人了吗?”

裴山青任由他胡乱摸着,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怎么说呢……其实酒量练到一定程度上,还是不容易醉到不省人事的,那天算是处于一种半清醒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