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个月起我打双份的生活费给你,你不许克扣人家的饭钱。”裴奕冷哼一声,“至于你叔叔留下来的那笔钱,我替你保管,等你毕业再给你。”说完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裴山青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望着天边翻滚着的乌云,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整理好情绪打开房间门,才看见江逾白站在门口。
“你吃完了吗?”裴山青以为他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尴尬地没话找话。
江逾白吸了吸鼻子,用鼻音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说:“哥哥,我好像有点发烧。”
裴山青闻言,走近一步去摸他的额头,奈何手凉摸不出来什么,索性额头相抵,几秒后才分开,“好像是有点烫,你去沙发那坐着,我去找体温计。”
生病的江逾白始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他窝在裴山青给的小毯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双眸,无声地看着裴山青皱眉读温度计上的数字。
“三十八度六……”
裴山青蹲下身在柜子里取出一盒布洛芬丢给他,嘱托道:“吃一颗布洛芬,过两个小时再量体温,没退烧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江逾白没动,就在那和裴山青大眼瞪小眼,全身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着吃药和去医院。
裴山青对于这家伙十五岁的外貌、五岁的心十分无奈,被他哭到脑仁疼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难得展现出好脾气,将一颗布洛芬捏在指尖,递到他嘴边。
“生病了就要吃药,张嘴。”裴山青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哄生病的小孩,反倒像恐吓,“不吃药可退不了烧,等到明天就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