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软地捡起掉在床上的毛巾,费劲地给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擦着。刚抬起一会儿手就酸到直往下坠。
那人闻言,似乎是被她哽住了,那双桃花眼中酝酿着难以言明的东西。
见她擦头发很是辛苦的样子,银华自觉地搬过来床边的靠背椅,任劳任怨地拿过毛巾帮她擦干。
有免费的劳动力帮她解放双手,成梦云很是乐意地拱手相让。
身边那人擦拭的手法很是轻柔,似乎是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她,力度很是讲究。
成梦云垂眸玩着胸前的弥勒佛,还别说,她的“不死”异能还挺神奇的,就算人死了,哪怕碎成块块,复活后身上的东西基本都还在。
尤其是这块银华送的弥勒佛,一直好端端地陪她到现在。在k市基地做任务坚持不下去时,她总会摸着这块吊坠,对自己说,还有个人在等她。
她微微低头,发丝起落间,露出后颈那点莹白。
那点白在纯粹的黑间隐隐约约,像是在诱使人吻上去。
擦拭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银华,晚上你睡哪里啊?”长发的少女扁扁嘴,“我问你第二遍了,你刚刚在走神么?”
银华猛地一低头,他逃避似地不敢再看那人,只敢专注手上的动作。
他平息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故作镇定地说道:“不知道,到时候随便找个房间吧。”
成梦云偏过头,盯着银华低垂的脑袋:“什么叫你不知道啊,那你前两天是睡哪里来着?”
她心里其实隐隐有个猜测。
银华抬起手指向了某个位置,那里是正对床的靠背椅。
成梦云: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