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生手腕子的彩虹绳结再明显不过,肖成林也瞧见了。
他故意装作不明白,耐着性子拿着笔往荀生胳膊上描图。
荀生却如坐针毡。
他觉得哪哪都别扭,压麻了脚也不敢轻易动弹,脊背僵的要命。
手腕上的彩虹绳结好似发了烫,烫的他忍不住痉挛。
这时候肖成林的手握上来,连带着绳结握住他的手腕,用了点力气压制。
“别乱动。”
荀生心跳的更快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要命的煎熬,他被肖成林身上的体味逼的头晕脑胀,又起了贪心恨不得深吸几口。
那种体味不难闻,他说不清楚,就好像用肥皂洗净晒干的太阳味,又带点烟草的熏意。
这种感觉让他心猿意马,从心底刺挠起来。
他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片段,不知羞耻的意淫出肌肤相贴的触感。
很快这种念头又让理智打断,他又觉羞愧。
这两种怪异感受反复拉扯着他,渐渐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欢喜。
在肖成林面前他仿佛成了赤裸的,又好似一张空白草纸。
摊开了任由肖成林手中的那支笔胡作非为,在上面画出满池子春水。
羞怯紧绷到极致时他听见肖成林哼出一声笑,很轻,潮湿发热气息就擦着自己耳根子边过去。
“别紧张,这还没刺呢怎么就绷起来了?只是把手稿先描上去,哪就疼了?”
荀生被他发懒的腔调勾的上了头。
这句话的目的完全是宽慰,可肖成林的那声笑听在人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像是哄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孩子,带点无可奈何的意思。
但这种氛围更像是一句暧昧的暗示。
头昏脑涨的毛头小子一向直来直去,感情藏匿不得。
他动了动被肖成林压紧的腕子,得到对方关注的视线之后,他人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