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纯粹是隐晦的提醒,肖成林知道倩倩是个什么脾气。
这丫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疯起来没准头。
别到最后弄的那小哑巴难堪。
连着先前那次肖成林提醒了倩倩两次,事不过三,一向是肖成林的做事风格。
以后至多他再劝一句。
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过谁是该死的鬼,目前还说不准。
(六)
后来荀生就没什么机会再见肖成林了。
那天补好了颜色他再也想不出什么正大光明的由头来。
他对肖成林确实是动了心思——可能是因为对方与自己是同类人,也可能是肖成林颇具异域感的长相。
那双眉眼教他念念不忘。
纯粹是毛头小子的一厢情愿,也是一腔赤忱。
荀生被那副痞坏的皮囊迷了相。
当天夜里他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梦中的他赤裸身体,肖成林依旧像那天一样握着他的脚踝。
他看着肖成林捏下嘴边的香烟,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又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勾人痞样。
荀生被握紧了脚踝,那块刺上葵花的皮肤被对方用指头用力碾住。
他难耐疼痛要张口喊疼,可他喊不出。
喘息里肖成林的另一只手落下,捏着烧着的香烟,往他小腹按去。
荀生只能求饶摇头,他在梦中惊慌失措却又升腾起一种诡异的满足。
于是烧着的烟头落下。
滋啦作响。
荀生于是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