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驯鹿惊叫。

张平平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车完全不听使唤,怎么回事?她确实没换雪地胎,但也不至于这么滑吧?这荒郊野岭的,拖车来了她都得冻僵了吧。

不行啊,这车越来越滑,紧张地她手心出汗,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她猛然想起,前几个月有个新闻,一个车主轮胎出了问题,车直接撞上护栏,连续撞了十多米,保险杠都撞烂了。

终于在一个s型横冲直撞,几乎冲出路边护栏后,她一脚踩下了刹车。

张平平下了车,没来得及戴围巾,只焦急地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右后侧轮胎有点发瘪的意思。

她自暴自弃地跺了下脚,回了车里。

“喂?老公,我车胎瘪了。”张平平委屈巴巴地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厂房边乱石堆扎的。呜呜我不敢开啊,我也不知道在哪……嗯嗯,那我等你。”

“砰砰。”

张平平挂了电话,侧过头去看,只见窗外有个男人的脸。

灯光不佳,配合着野坟地似的夜景,给她吓了一跳。

“平平。”

张平平惊讶,熟人?先下意识拉开窗,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是牙医。

“啊!是你啊苗老板。”

苗嘉敬微微一笑,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对她说:“我路过,你怎么在这儿?停在路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