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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空调制冷发出的低鸣,顶上还有老旧的风扇摇动着笨拙的身子,吱嘎作响。

温瑾率先打破这教室中尴尬的氛围,“老师,我讲完了。”见陈云对他微笑点头,就坐了下去。

直到陈云开口让下一个人自我介绍,才有人记起是轮到了自己,方才有些慌张地上了讲台,开始诉说自己的情况。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改高考作文,前面出现了一篇满分作文,排在它后面的那篇除非更为优秀,否则不论如何,都会平淡无奇。作为一个正常人,谁喜欢在这种卷子后面被改到。

“中饭。”微生珣朝温瑾的方向靠近了些,身体倾斜了几度,声音被压地很低,毕竟讲台上还有人自我介绍,讲太响会过于招摇。

歪歪歪,你和校草坐在一起,还不够招摇吗?

低头看着那只有些泛旧的ck表,金属光泽慢慢褪去,可依旧看的出,主人对它的爱惜,鲜少有划痕。温瑾的爷爷去世七年了,这表是他十岁时,爷爷给他买的。那时候温家还是穷人家,家里也没那么多闲钱来买一只几千块的表,爷爷这份心意,温瑾一直记着。

理应说,这么具有价值意义的表,应该放在家中,好好收藏起来,可手表和人一样,越是闲着,就越容易坏。人长年累月躺在床上,稍一起身,就容易血栓栓塞死亡,手表放久了,就容易停,容易坏。

见温瑾失神,久久盯着手表看,不能回神,微生珣觉得这手表后,一定有个故事。

表盘上短小粗的时针偏向十二,该到午饭的点了,温瑾手肘搭在微生珣肩膀上,说得随和,“什么都可以,有什么带什么吧,饭卡给你,你的饭也用我的卡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