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镇口建了个石雕门头,上面做了房檐,青瓦黛色, 下方仅容两辆车并排过。周梓宁来得匆忙, 车上没伞,她站在房檐下躲了会儿,抬眼望去。
这地方是近郊,不远的地方就是汽车站和高铁站, 出行方便,空气环境却非常不错, 前些年有投资商在山顶买了块地皮, 扩建开发, 一开盘就炒到了天价,现在是实打实的富人区。
方圆几里就这地方一个小镇, 沿着山路向山上修建,自下而上围着山麓徘徊一圈。早先也有人看中了这地方的商机, 想买下这小镇建几个超级市场盖个商业街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听闻是山上的富人不喜。人家就爱这原始的风情,就喜欢这不经开发的自然, 加之从山上兜到山下就这一条道,必须途径小镇,开着豪车,外面一帮穷人个个行来注目礼,不得不说,也满足了这帮人那么点想要装逼又不好明说的心理。
周梓宁观察了会儿,找了家最近的小店。可惜店里就一把花伞了。
“这把伞我要了。”周梓宁正要付钱,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先她一步递过钱,夺过了那把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花伞。
周梓宁回头,傅珊珊扬了扬手里的伞对她笑了笑:“我听说你住院了,怎么不好好躺着?”
周梓宁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傅珊珊说:“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应该小心。”车上有人叫她了,半开的车窗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对她招手,看到周梓宁望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停在这个破旧的小店门口的是一辆有些年岁的黑色奥迪,不是很张扬,车玻璃是深色的,后排约莫还坐着一人,顺着前面女孩摇下的车窗望去,一瓶黑色倒圆锥的香水安静地摆在驾驶座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