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全身心关注着两车的距离,陆铮却像没事儿一眼,继续和她话家常:“小姑娘脾气这么硬可不好,以后得吃大亏。”
周梓宁根本不理会他,集中精神稳住方向盘。她的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得仿佛要蹦跳出来。但是,她就是个这么拧的人,除非对上的这人让她自忖愧疚,否则,她决计不可能低头。对方越要横,她越不肯。
陆铮有点儿纳罕,脸上的神色略正了些:“真不服软啊?”
周梓宁根本不理他。
陆铮笑了,这次笑得有点儿阴狠了,也不废话,一个倒扭悍马钢铁般的躯体就斜着迅疾欺来,压着周梓宁这辆小i撞上绿化带,直接掀翻了铁栏杆。
剧烈的撞击声猛然冲向她的鼓膜。一阵天旋地转,周梓宁一头磕在方向盘上,气囊把她猛地顶起。
陆铮常干这事,除了车身擦伤,他这悍马几乎没什么大损伤,悠悠然打了个转退出了绿化带。车身就微微颠簸起伏了一下,又回到了大路上。
离开前,他往后视镜望了一眼。
那i半个车身都凹了,里面人生死不知。陆铮满意地往回打方向盘,沿着来时的路飞快遁走,还不忘吹了声口哨。
你也别怪我,咱也是奉命行事啊。
那边沈泽棠挂了电话后,捞起办公椅上的大衣就迅速穿上,拿起车钥匙。外面会客室的人听到动静走过来,脸上有些诧异:“沈泽棠,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傅珊珊下午刚做了头发,扎着马尾,发梢和刘海都弯弯地垂着丝丝绺绺,身上一袭孔雀蓝深v领无袖裙,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刚刚煮好的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