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冲了会儿,她用杯子接了些水晃了晃,澄清了,才放心地刷起了牙。

周梓宁刷牙很仔细,每一条隙缝都认认真真地刷一遍,泡沫来回吐几口才用水冲刷掉。这一点,是承自霍香兰。

这个母亲虽然有一手好手艺,厨艺、女红、药草样样拔尖儿,却没教会这个从小有些娇惯的闺女。这个闺女儿,虽然没学会妈妈的这些本事,生活里那些小习惯,为人处世和那些道理,却明明白白。

周梓宁安静刷牙的时候,沈泽棠也起来了,站在房檐下的过道里望着她美好的背影。

周梓宁最让人舒心的,就是身上那种恬淡的气质。

碰上特别投缘或者相熟的,有时也活络,但性子大抵还是静的,自然而然,如岁月静好。

洗完了脸,放好东西,周梓宁才看到沈泽堂一直站走廊上看着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周梓宁过去,他笑眯眯的,正准备和她说话,谁知她一开口就让他吃瘪了:“你刷牙洗脸了吗?”

沈泽棠好面子:“你才不洗脸!”

周梓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拌了个鬼脸:“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的。”

沈泽棠哼了声,没原谅她的意思。

周梓宁嘿嘿笑。

礼拜天,也不用上班,周梓宁和他一道儿去了趟西山看风景。山上道路窄,为了安全起见,在山脚下就开始排查了。沈泽棠不想和别人挤车,缴纳了双倍费用。

站台收费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给了张黄牌牌,直接给放行了。

周梓宁看得咂舌: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