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会儿,她才猛地起身,揪住面前人的衣领:“是你,是你把警察招来的!你要害死我们?我之前就在想,那么多警察包围着,你是怎么逃生的?那批货又是怎么带出来的?你这个内奸,我跟你拼了!”
沈泽棠始终冷眼旁观,看着她发疯。
发泄够了,简素音太瘫软下来,身子顺着墙面滑落,抱着膝盖发抖,不知道是极度的恐惧,还是极度的愤恨。
沈泽棠说:“如果我是卧底,为什么我要逃?”
简素音没有回答。
沈泽棠继续说:“我本来就觉得这地方不安全,是你们非要往这边赶的。简素音,与其在这怨天尤人,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吧。”
简素音渐渐回过神来,艰难地爬起来:“你说怎么办?”
沈泽棠望着黑漆漆的巷子很久,慢慢说:“没别的办法了,陆安平那个软骨头,肯定会把我们供出来。外面不定就在通缉我们,回不去了,还不如去投奔‘辉鸿’。”
“可行吗?”简素音露出思索的神色,眉头紧皱。
“怎么咱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沈泽棠嗤笑。
……
离古镇最近的医院在十几公里之外,路况不好,短时间内根本抵达不了,几个警员只好把方毅送到就近的一个小诊所。
晚上,过道里的白炽灯“噼啪噼啪”闪着,明显老化很久了。
闫恺时看了眼封闭的手术室门,一拳头砸在墙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