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领着安全证来西城区干活的贫民,都得戴上边防站派发的一条黄色臂章。

用以区分。

新法里有规定,戴黄色臂章的人到西城区必须缴纳一定保证金,必须领取安全证,夜间10点之后不准随意行走,公车上需给西城区本地居民让座……很多匪夷所思明显带着歧视性的条款,起初有人反对过,也经常周期性爆发过一些□□活动,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现状如此,无力改变。

黑色的房车抵达了两区分界的站台,天上正好下起了雨。站台有三个入口,靠左边的位置都是普通通道,挤满了领了安全证从东城区过来的贫民,检查得异常缓慢,端着警棍的巡警不时恐吓威胁着维持秩序。最右边的小型通道则畅通无阻。

都是一些豪车。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水滴模糊了一张张黝黑枯黄的脸,有不少人朝这边巴巴望来,眼中露出艳羡的光芒。

前面的林肯车过了,司机加了点油门,把房车开过黄色的警戒线,将车窗降下了一点。

旁边站台的深蓝色窗户圆洞里伸出一个脑袋,笑容非常客气:“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如果是本地居民,请出示身份证,外地人员请出示签证。”说着不忘打量了一下车牌和车牌号。

这车不是本地号牌。但是,绝对价值不菲。能开着上千万坐骑在边站往来的,平日也不是很多。房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轿车,都是荷枪实弹的迷彩,手里端着微冲。看打扮和武器装备,绝对是一流的雇佣兵。

他们这样查岗的人,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等待的时候,周梓宁百无聊赖地靠在皮椅上休息,又咳了两声。

“还不舒服?”沈泽棠转过脸来,打开了手边车内内置的小型储物柜,取出一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