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她都不和同学一起走了,一个人回去。学校后面有条小吃街,以前沈泽棠放假过来看她,就带她去那儿吃。她总买很多,奢侈的习性改不了,吃不了了就塞他手里,连撸串儿都咬一半丢给他。每次看到他脸色铁青,但是不得不吃下去的样子,她就欣喜。她觉得自己那会儿有点儿变态,就爱看他吃自己剩下的。
就好像她是公主,他是只属于她的骑士。
她在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头站着排队的时候,口水都冒出来了,一个劲儿吸鼻子。身边人一个个都走光了,终于轮到她,老板却说,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已经卖完了。
她有点傻眼,不死心地扒拉住摊头,一定要老板把家伙都给她看看。
老板都无奈了,奈何她死活不送手。这么无理取闹,旁边看热闹的都看不下去了,从后面架住她就往旁边拉。
周梓宁当即就扑腾起来,手舞足蹈:“你谁啊你?放开我!我报警啊!”
“还嫌不够丢人啊?”
声音挺熟的,她停下来,眨了两下眼睛,机械地转过头。果然是沈泽棠,身上还是那身军制,肩上还背着包,一看就是刚放假就过来的。
周梓宁哪里还有不明的啊?
“你专程过来看我的。”
这么一说,刚才他脸色还黑着的,马上就不自在起来,放开她,拔腿就走。她笑嘻嘻跟上去,从后面扯他衣角:“生气了?还是你不好意思了?”
“周梓宁,你有完没完?”他驻足回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她色厉内荏地缩了缩脖子:“还真生气了?”
生气也是真的。但是,其实他也是来去和的,一离开部队就过来了,远远的,跟了她三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