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闷了老半天:“陆安平不是临时有事儿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联系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时间总不能荒废了。”
段梵点点头:“你可别又陷进去了。”
他说得她心里直别扭:“我跟他都是以前的事儿了,陈年旧事的,你能别老提吗?真腻歪。”
“还嫌我腻歪?是谁腻歪啊?”
周梓宁说:“你真烦。”
段梵搂住她肩膀就把她头往下按,暗暗使劲:“臭丫头,说谁烦,说谁烦呢你?”
周梓宁倔劲儿上来,也不管看不看得到,抬手就往他脸上挠。
“就是你,说的就是你!”
……
第二日清早,一帮人早早上了渡轮。
周梓宁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虽然在南地儿待过,这渡轮还是第一次坐,这几日湄公河上的浪大,晃晃悠悠的,她一路吐了两三次,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病怏怏的。
下去的时候,她脚步虚浮,差点一脚踩空。后面有人过来扶住她,搀着她走下陡峭逼仄的铁皮梯。周梓宁虚弱地说“谢谢”,回头一看,却发现来人不是段梵。
“站稳了。”沈泽棠松开了她,神色很自然,仿佛只是搀了一个路人。
周梓宁低头不语。
走了会儿她才发现不对劲,不由问他:“段梵呢?”
沈泽棠都没有回头:“拉肚子,早上还躺在床上,恐怕这趟是来不了了。”